还有严二少爷跟伍老四的八卦。
“那伍老四也是个厉害的,自家亲人正被黄家姐妹嘎嘎杀着,他竟然在睡严二少爷,不孝子,简直丧心病狂!”
“啥玩意?真的假的,还有这种畜生事儿?”
“绝对保真,我们有亲戚是泰丰镇的,他们一路跟着押解队伍过来的,我们刚刚找他打听过,他们说伍严二人是被司吏坊的人当场逮住的,当时都光着,两人抱得可紧了!”
嚯哦——!
众人震惊,只觉脑袋被雷劈了一般:“伍老四对严二少爷当真是真爱啊,家里父兄都被杀光了,他还陪着严二少爷胡来。”
“错了,应当是严二少爷更爱伍老四……我亲戚说,那伍老四已经年近四十,乡下老鳏夫一个,严二少爷一个二十出头的富贵少爷,容貌俊美,却愿意跟伍老四厮混,就这份真情,试问整个田福县能有几人?”
“没有没有,即使换成男女,也没见过有二十岁小伙喜欢四十岁大婶的。”
众人激动万分,扯着嗓子说着这几十年难遇的八卦,最后来一句:“伍老四跟严二少爷感情深厚,但愿严家抛下门第之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噗!
车内,严二少爷听着这些话,生生被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二少爷息怒,您要保重身体啊。”月成急忙拿来羊皮水囊,放到严二嘴边:“二少爷簌簌口。”
啪!
严二没喝水,抬手给月成一巴掌,双目含恨,瞪着月成:“贱奴,你是怎么伺候本少爷的?竟然让伍老四……”
想到他跟伍老四睡了的事儿,严二恶心的说不下去,想要大喊大叫发泄情绪,又怕被人听见,他只能抬手,啪啪啪,连扇月成好几个巴掌。
月成得宠,平时被人捧惯了,此刻被严二怒打,虽然不敢反抗,心里却有怨怼,低头跪在一边,心里却暗暗骂着严二……你自己蠢怪得了谁?说我没用,我还嫌弃你这个主子没本事,让我们底下人跟着受罪呢!
车外,沿途的乡亲们还在兴奋的说着八卦,一直到县城门外,没有一段路是清静的。
等进了县城后,县城百姓是举着火把、提着灯笼,守在街边等着押解队伍,衙门的人赶都赶不走,相当离谱。
铛铛铛!
“杨县尉押解命案要犯回县城,闲杂人等让开!”
“差爷,我们让着呢,没占街道!”大家伙应着,又指着押解队伍,问:“谁是吴里长?”
“盖着棉被的老人就是。”
“诶哟,头发都快全白了,老得都快入土了还睡小姑娘,这般不修身养性,他不遭殃谁遭殃啊。”
“啊啊啊,快走,我看见尸体了,好多尸体!”
“别跑别跑啊,还没瞧见严二少爷跟伍老四呢……我家老娘说了,要我一定瞅瞅这两个癫狂汉子长啥模样,否则就让我去跪祖宗牌位!”
“你老娘也太八卦了。”有人抱怨一声,不过大家伙止住逃跑的脚步,又停下眺望押解队伍。
“看,伍老四,是个脸瘦无须,模样中等偏上,脚软无力的中年汉子!”
“啧,就这样模样,严二少爷当真是个情种!”
严二少爷猛嗅着臭药,才没让自己晕死过去。
进了县城后,押解队伍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县衙。
县衙大门外,灯火通明,今日衙门不下衙,就为了接收案犯。
铛铛铛!
“杨县尉押解案犯、证人、证物回衙!”
一声喊,冯县丞、韩师爷、彭班头等人是急忙过来。
冯县丞拱手,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