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辛苦了,有何活计,尽管吩咐。”
杨县尉目光下斜,瞥他一眼,翻身下马,道:“司吏坊人手不足,黄霞娘姐妹还未录口供,冯县丞跟韩师爷请尽快安排人手,给她们姐妹录口供。”
又指着三箱东西说:“这是从吴里长家搜出来的,我粗略看了看,没瞧出什么不妥,只里头的金银是烧铸过的。”
冯县丞听到这话,浑身的冰寒是去了一半……没有搜出什么东西就好。
至于金银重新烧铸过?
这没什么。
在乡下,大家伙花用的少,每次使金银都是剪着使,攒银子的时候也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攒,攒多了,就自家自己融了,烧铸成大块银子。
“县尉大人,卑职带您去见县令大人。”韩师爷过来道,县令大人坐立难安了一天,就等着听信呢。
“我这就去见县令大人。”杨县尉把供词带上,又喊上关书吏:“一块去见县令大人。”
“诶。”关书吏应着,找了个相熟的衙役,让衙役多照顾一番泰丰镇的来人后,急忙进衙门,去见康县令。
办公院落内,康县令来回踱步,往院门外看了好几眼,越等越焦躁之时,总算是听见通报:“大人,杨县尉跟关书吏回来了!”
“请!”康县令整整衣冠,又灌下半杯茶水后,坐下等着两人。
“拜见大人。”杨县尉跟关书吏进来,给康县令见礼。
“无需多礼,你们辛苦了,吴伍两家的命案是怎么回事儿?细禀。”康县令虚扶他们一把,迫不及待的问。
关书吏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康县令听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脸色黑沉得吓人,甚至有点想哭。
这么多年,他在边陲小县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靠着新染料立下大功,高升在即,可一觉醒来,出命案了。
数条人命的惨案,且是逃荒灾民杀里长的惨案,这里头定然是有事儿的。
如果吴里长只是风流,强迫了黄霞娘还好,要是还查出吴里长其他的陈年旧案,那他这个县令莫说升官,按照武兴帝的刚烈脾气,怕是要斩杀了他!
康县令越想越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心里臭骂着吴里长:吴老孽畜,你害死本官了,你他娘的就不能管好你那二两肉!
“大人?”关书吏喊了一声。
康县令听罢,才压下心里情绪,道:“继续。”
杨县尉又补充了一番,最后是把供词、还有余毒的酒坛呈上:“大人,这酒坛里有余毒,黄霞娘应该是在补酒里下毒,所以才能凭借一己之力,捆了那么多人,害了数条人命。这酒是严家给的。”
“康大夫!”康县令喊了一嗓子。
守在偏厢的康家大夫立刻进来,拿走酒坛子,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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