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牛刀,这帝后二人已然疲惫不已,叶清涵足智多谋,却也没能解开此局,这朝局一项,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欧阳思睿落下黑色的棋子,而白色的棋子却已然无路可走。
相较于慕容羽尘的平静,欧阳思睿嘴角那抹玩味笑意便显得更加瘆人。
慕容羽尘未接话,欧阳思睿却自顾自继续道:“你说,接下来该动哪里好呢?”
“我不知道。”慕容羽尘终于开口,只是这语气却是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情绪。
“朕知道,你觉得这样做太过残忍,可谋天下便是如此。”
啪,欧阳思睿手中的黑子掷地有声,落入棋盘,此刻盘面上又展开了新的局面,而慕容羽尘手中的白子也相继落下。
千年前她便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唯一,那些记忆,或痛苦或美好,都是那样的真实,可如今,她总会觉得,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有种远在天边的感觉。
直至此刻,慕容羽尘恍然明白,欧阳思睿所做的一切原来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帝王的野心!
她不知道,欧阳思睿何时有了这样心思,是来到这里成为欧阳殇时,还是在这千年轮回中的某一刻呢?
答案未知,而她又将何去何从?大约也只有陪伴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总会有很多的白鸽来往穿梭在燕京和凌阳的上空,水茗馨望着总是盘旋的鸽子,不由得疑惑:“城中有人养鸽子了吗?最近总能看到。”
“你若喜欢,咱们也可以养一只。”莫炎熙笑着自水茗馨背后环住她的细腰。
“还是算了,我养过的小动物都活不长。”水茗馨敬谢不敏,想到那些软软的小生命失去生机的那一刻,她便再没了勇气,倒不如让它们自由自在的好。
“今日回的这么早,看来事情总算平息下来了。”水茗馨回过身,望着满脸疲惫的莫炎熙,抬手轻抚着他眼下的乌青,“皇兄、皇嫂一定会强制你休沐。”
“这倒是被你说中了。”莫炎熙笑着轻刮了一下水茗馨的鼻尖,“他们说,半个月内,我不得出现在朝堂之上。”
“这下好了,孩子们终于有父亲陪着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急促轻盈的脚步声。
“爹爹!”
“爹爹!”
两个小奶娃一前一后的扎进了莫炎熙的怀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朝堂风波暂平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期间,水茗馨再次提到了鸽子的问题。
“确实是多了些,而且都在那些被罢免的人家中出现过。”
水茗轩谈及此事,却面色如常,水茗馨便也没再多说。
此后月余,无甚大事,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那些鸽子也甚少出现,偶尔有一两只,倒也无人再关注了。
只是不知怎的,叶清涵总是心神不宁,她总觉得那日的兄长哪里不对劲。
“哥哥说的那些话,像极了当年入宫前的父亲。”叶清涵紧锁双眉,依靠在水茗轩的胸膛双臂环抱着,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臂,“总觉得他似是在嘱托。”
“今时不同往日,或许是你们兄妹许久未曾这样深谈过的缘故吧。”
水茗轩柔声的安慰,可眼睛却望着那摇曳的烛火,细细的回想着莫炎熙近来的所作所为。
“不!”叶清涵忽而坐直了身子,回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水茗轩,“一定有哪里不对!”
“莫着急,我知你是担心他也会像莫丞相那般,可靖国不需要他这样的。”水茗轩依旧柔声安慰着叶清涵。
“可是……”
“这样,若是你不放心,明日让馨儿进宫,枕边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