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居气氛凝重,服务员脸上没了笑容,轻手轻脚,说话悄悄。
方寒进去,一个精悍小伙子迎上来:“方先生!”
方寒点点头:“小孙,你们老板呢?”
“快请,老板正等着先生!”小孙忙恭敬的引方寒上楼,来到李春雷房间,药味很浓。
李春雷躺在床上,脸颊赤红,双眼黯淡无神采,冲方寒苦笑:“方兄弟,又劳烦你了!”
“怎么回事?”方寒问。
李春雷苦笑:“这回是真不是逞狠斗勇,我是得了病。”
“什么病?”
“骨癌。”李春雷摇头道:“真是讽刺,我一个练武的,练的就是筋骨皮,偏偏骨头有病,你说可笑不可笑?”
“没找医生看?”
“医院说没必要治了,……找了一个神医,也治不了。”李春雷叹道:“我身体强壮,所以一直压着没发作,前阵子身体一弱,它就趁虚而入。”
方寒皱眉,倒是自己害了他。
他伸手搭脉,一丝细微内力钻进去,冰冷的感觉袭来,好像掉进了冰河里,内力越来越慢,他再度过去一丝内力维持消耗。
李春雷经络气息一团糟乱,左一团右一簇,阻塞严重,就像堵车的路,气息流转得比常人慢了十几倍。
看方寒松开手,李春雷忙问:“方兄弟可有法子?”
在他眼里,方寒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神乎其神,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他也不成,那自己死定了!
方寒想了想,沉吟道:“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多谢方兄弟!”李春雷大喜。
方寒道:“这病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加上长时间调养,千万不要太累,更别与人争强好胜,生气发火。”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争的!”李春雷苦笑。
方寒点点头:“那就试试看吧。”
他让李春雷躺下,然后骈指如剑,轻点背后几处。
李春雷一下松驰下来,露出享受神色,疼痛一下减缓了许多,浑身暖融融的舒服。
这一阵子他体内寒冷,即使泡在热水里也没有温暖感觉,这会儿却一下暖和起来,舒畅难言。
方寒道:“明天我再过来,……最要紧的是别耗精气,别有女人出现在眼前,也不能想女人!”
“明白!”李春雷用力点头,扬声道:“小于,开车送先生回去。”
“是,老板。”一个清秀小伙子从外面进来,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看着像一个学生。
方寒一路上在思索治李春雷的法子,目前只有度厄九针,扶其正气祛其邪气,不知究竟能不能成。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春雪居,气针已经消耗了一半儿,需两天过来一次,经过这些日子的凝练,气针越发凝实,否则要一直守着他了。
施完度厄九针之后,方寒没多说径自离开了。
李春雷也不多说话,有效没效且不说,仅消除了疼痛就了不得。
那种无时无刻的剧烈疼痛真能把人逼疯,恶化到这个程度,吃什么药打什么止疼针都没用。
春雪居照常营业,外表看不出异样,李春雷又恢复了活力,方寒的度厄九针下去,他气息通畅与平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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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方寒与李棠去海天大学食堂吃过饭,回到图书馆自习。
两人复合后越发的亲密,如胶似漆,恨不得一刻也不分离,方寒心怀歉疚,一直想方设法多陪她。
先前周小钗打来电话,晚上要宴请重要客户,不能回去做饭,让他们直接去公司那边。
方寒拒绝了,一来一去太费时间,一顿饭又不是不能凑合,直接在海天大学食堂吃了。
图书馆很安静,只有哗哗的翻书声,他正专注于厚厚的英文数学原著,兜里手机响,出去接听后很快回来。
李棠流光溢彩的眸子望他,露出询问之意。
方寒使了个眼色,收拾起书包,李棠跟着收拾,很快出了图书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