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舒并没有其他的约会,而是看到二人浓情蜜意的场景,无奈退场。她虽然对盛方宸有好感,但暂时不想把那对有情人逼的太紧。
只是,每当她看见盛方宸事无巨细的那一面,对他的感情就多了一丝充盈。原本只是那日的萍水相逢,却不料如今被他流露出来的情义所折服。
这段时间通过四面八方的消息,她对沈穆瑶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以及他们之间的种种羁绊。她知道,想要攻破这层牢笼,只能从这个女人下手。
而她,跟在盛方宸身边,虽没有实质的名分,但大家早已默认了她的地位。他对沈穆瑶的偏爱太盛,以至于,让那些动过歪心思的女人,不战而败。
之后,又从小道消息得知,沈穆瑶在北平已是他人之妻,目前并未和离。她内心对这女人渐渐衍生出一种复杂情感,既钦佩她的不畏世俗,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却又鄙视她的做法。
秦亦舒认为,她既然心有所属,就不该做出错误的选择,嫁作他人,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并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
这段感情也没有她看上去的那样光鲜,她似乎能感觉到,沈穆瑶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孤身一人来到了上海。尔后,又被人戳着脊梁骨数落,落得人云亦云的下场,但她最后仍然坚定的选择站在盛方宸的身边。
她一言不发的坐在轿车里,一路上都在复盘刚才和沈穆瑶的谈话。回想起她刚才的神态,就已经说明,她抓住了沈穆瑶的弱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们之间的沟壑就会被填平。
回家之后,蔡岳城从司机那儿打听到今天的见闻,得知秦亦舒的真实想法,便把她叫去了书房,打算探探她的内心想法。
蔡岳城正伏在案台上,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她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不论何时,以是什么身份自处,她都不会忘记当初的规矩,在得到他的允许之后,才会进入。
“亦舒,我们都是自家人,进来坐下说。”蔡岳城头也不抬的在审阅文件。
秦亦舒小心翼翼的把参茶奉上,眼睛并未胡乱打量,而是侧身避开桌上的文件,从容的离开了案台。独自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等待着他处理完事务。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控制着人与人之间的分寸,让人感觉自在舒适。
蔡岳城盖上公文书,轻呷了一口参茶,起身来到秦亦舒的身旁落座——“这盛方宸,你怎么看?”蔡岳城开门见山的发问。
她毫不避讳的回应:“嗯..........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论是身手、面貌、还是经商的谋略,都挑不出毛病。”她的脸流露出欣赏的表情。
“如此而已?我听说,今天你单独和那位沈小姐谈话。听意思,是想成为盛方宸的人?”蔡他斜睨着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呵呵呵,我倒是有心,就怕别人看不上。”她的话里夹杂着一些不甘和无奈。
“行。你的心意,我懂了。原本还想给他一些教训,现在看来,也不必了!”蔡岳城突然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秦亦舒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追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我自有安排。”蔡岳城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坐下,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徐徐吐出几口烟圈,眯着眼发问:“听说,盛家打算为那个外交官举办一场送别会?”
“是啊,那外交官似乎看上了沈穆瑶!”秦亦舒挤了挤眉回应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次宴会上,她曾和弗雷德跳过一次舞。她的探戈跳的真不错,又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那晚可成了众人的焦点!”蔡岳城歪着脑袋,单手枕在椅子的扶手上,细细回忆着。
“原来如此,难怪弗雷德点名要求她出席。”秦亦舒轻笑一声。
“沈穆瑶这个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实则外柔内刚。倘若他豁得出去,或许能成为他手里的一张王牌。那样的女人,在交际场合大有用处。你要早些时回来,还能凑个热闹。盛方宸为了她,无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