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瑾平时风光霁月的模样,斯文俊逸。
可是夫妇俩私底下,这人表面上的温文儒雅下,却沁着一抹坏。
陆珈蓝刚才只是脸颊微微泛红,再听到他这话,整个人就好想要烧起来了似的。
很显然,她想起来了这人吹灯后的模样,与平常反差极大。
她努力镇定下来,“世子,这件事定然不怪你,是我之前中过毒,身子受损,底子太差。”
“你我是夫妻,分什么你我。珈蓝,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离瑾勾起陆珈蓝的下巴,看着她明亮的眸子,认真道:“容城王府跟陆家一样,都是你的家。在家人面前,不用时刻紧张,不用小心谨慎,知道吗?”
陆珈蓝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但看着离瑾认真的眼神,她点了点头。
“嗯。”
“好了,我饿了,我们去用膳。”
“好。”
夫妻俩都很聪明,其实早在离瑾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陆珈蓝就是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行为,让离瑾担心了。
让王府的人担心了。
她知道,王府的人都对自己很好,可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想要做得更好,才配得上他们对自己的好啊。
这份姻缘是她谋求来的,而离瑾又是世子,岂能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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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郑溪染死了?”
几日后,慕容文铎得知了这件事,他的脸色阴沉无比。
因为按照时间,再有十几天,郑溪染就能够帮他完成那个法术了。
怎么不晚点死呢?
慕容文铎瞪着那个手下,“她是怎么死的?”
“回殿下,庵中僧尼说郑姑娘是听闻了自己母亲已故后,忧伤过度,后来抑郁而亡。”
慕容文铎气得直接把茶盏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竟然是抑郁而亡?
果真是一个没用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江妄摆了摆手,让那人下去,他来到了慕容文铎身边,低声道:“殿下,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入宫见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的机会。”
“哦?”慕容文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满怀期待地看着江妄。
江妄嘴角一勾,“听说中秋会在宫中办宫宴,会请戏班子唱戏,热闹一整天,到时候,可以特意安排一场戏。”
接下来他在慕容文铎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遍。
慕容文铎脸上的表情,这才算是好了一些。
虽然现在距离中秋,还有一段时日,但为了能够接近婠婠跟儿子,他再等等也无妨。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得找几个心甘情愿愿意为自己献出寿数的女子。
毕竟,慕容文铎总是担心,自己现在这样无异于与虎谋皮。
等到两国一旦开战后,自己恐有生命危险。
还是给自己留一个后手好了。
慕容文铎开始私下里接触一些贵女,他倒也想过让男人为自己奉献寿数。
可就江妄这跟着他许久了的人,不知道那经文是做什么用的,就各种找借口不抄写。
慕容文铎就放弃找江妄之类的人了。
他还是专心去找那些蠢笨的女人好了。
虽然慕容文铎行动得很隐秘,但其实都在宴辞的监控之下。
包括之前让他得知郑溪染死的消息,也是宴辞让人故意透露给他的。
所以,不管慕容文铎多么努力,那些前一天还会被他逗得脸红心跳的贵女。
下次见面,就不再理会他了。
这件事让慕容文铎十分烦躁,最后就都归结到,一定是慕容文铎的脸太丑,还有他如今的身份太尴尬了。
宴辞把这些事讲给了林晚意的时候,正给她剥了一颗水晶葡萄,递了她口中。
林晚意:“沈愈白可真是生错了地方,他这样的,特别适合送给某个公主郡主做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