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爵点了点头。
东方嫣然看着黑漆漆的天,她虽然不懂朝政,但却在脑海中飞快地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各国的局势。
她眸子猛然一缩:“是陇西?”
离爵看了看自己装瘸了许久的腿,他轻声道:“对方的野心,在十几年前就暴露无遗了,所以,这一场仗迟早要打。”
皇帝可跟他爹不一样,不会把这样的烫手山芋,留给后代。
东方嫣然太了解离爵了,看到了他眼底的跃跃欲试,她狐疑道:“该不是,到时候你也会想要去上战场吧?”
离爵当然想,他本就是武将出身,戎马大半生,后来如果不是被那萧郁暗算,伤了腿,不至于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
但他现在还享受着装腿疼,让自家香喷喷的王妃搀扶着,他摇了摇头,“我怎么去,让人抬着去么?虽然我能走了,但仅此而已,去了也会给大军添乱。”
东方嫣然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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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盈应召入宫陪伴皇后娘娘,然后就留了顾大将军一人在府中,形单影只。
表面上不敢说皇后娘娘的不是,但下了朝,跟其他同僚去酒楼喝酒的时候,难免会落两句抱怨。
这些’抱怨’顺利地通过许多渠道,传入到了沈愈白的耳中。
沈愈白知道,机会来了!
他立刻给郑溪染去了消息,让她想个办法,让穆广宇把顾恩泰请入府中吃酒!
郑溪染抖着手把纸条给烧了,但是她又有一些惴惴不安。
这等事情,之前已经在皇帝身上做过一次,不仅失败了,她还被送到了尼姑庵。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做这等事倘若失败了,那该怎么办?
还有,万一那个顾恩泰,是一个酒色之徒,到时候真的趁机对她做了什么,那又该怎么办?
越是事关紧要,郑溪染越是无法下定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本就心思不安的郑溪染突然尖着嗓子骂道:“小贱蹄子是不是皮子紧了,进本小姐的房门都不记得敲门了吗?”
等到她骂完后,才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她母亲郑氏。
郑溪染:“”
郑氏皱眉,“溪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
郑溪染:“我,我没事,是之前有丫鬟竟然偷我头饰,被我发现了,在气头上。”
郑氏也知道,女儿肯定不是骂自己。
只不过她看着忐忑难安的女儿,突然开口道:“溪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亲?”
郑溪染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郑氏这一胎怀得辛苦,吃不好睡不好,倒也忽视了女儿,只是她最了解女儿,如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声音带着一抹严厉,“溪染,你可知我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十分不容易,我如今大着肚子,还四处为你谋划,可你竟然有事瞒着我?”
这些时日,郑氏希望女儿将来有一个好归宿,自然是联络了许多世家贵妇,相看了一些未娶妻的世家公子。
提起了这件事,郑溪染突然十分暴怒,“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怎么,你马上就是镇国公夫人了,你却要让我嫁给那些五品六品小官!”?郑氏顿时被女儿气得肚子都疼,“什么叫五品六品小官?他们都是家世不错的嫡子,就算不是长子不能袭爵,但也有官职在身,前途也不可限量!溪染,毕竟你又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只是义女啊。”
“所以我就嫁不得更好,对吗?”郑溪染突然心中涌起一抹恶念,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开口道:“母亲,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那就是我已经怀了二殿下的骨肉!”
郑氏一愣,“什么二殿下?”
如今陛下没有其他兄弟,先皇也没有二皇兄在,至于其他的皇室宗亲,谁都无法被称一声二殿下。
看着一脸茫然的母亲,郑溪染十分得意,她补了一句,“自然是陇西国二皇子,慕容文铎。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