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愈白会暗地里谋划,刺杀你?”
宴辞点点头,“每次我宣他进宫,他总是会警惕仔细地留意周围的禁卫军换班情况,还有一些宫殿的布局等。”
他们在谋算沈愈白。
沈愈白何尝不是在隐忍着算计他们。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
见林晚意变了脸色,宴辞赶紧道:“婠婠放心,既然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必然就会做好万全之策。”
林晚意明白,富贵险中求。
她也冷静下来,关切道:“那这段时日里,你对沈愈白,有一些其他的了解么?”
“他特别恨我,但奇怪的是,他看向你的眼神中,都是浓郁的爱意。”
林晚意也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几次对上,顶着陇西国二皇子容貌的沈愈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是让她有点恶心的深情。
但是不应该啊。
他难道不生气,自己给他下毒,最后还让他们沈家覆灭的仇吗?
宴辞幽幽道:“他对你的感情,这样深了吗?”
林晚意听着这酸酸的话,无奈道:“他如果真的在意我,又怎么会在新婚夜,把我送到你的榻上?你被乱吃飞醋了,好好想一想,这一点太奇怪了。”
宴辞把人拉入怀中,亲了几口道:“要不多亲几下,找找灵感。”
林晚意:“我还不如回去亲我的玉手镯,让我做个梦,更有灵感。”
宴辞表示,玉手镯也不能越过他这个夫君去。
亲儿子的醋都吃,何况是一只玉手镯。
不过暂时想不出来由头,林晚意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今日来找你,是真有正事,郑氏有孕了。”
宴辞:“哪个郑氏?”
林晚意:“就是舅父从北境带回来的那个郑氏。”
那个郑氏暂时看不出来,挺温柔的模样,但她的那个女儿郑溪染,当初还要爬宴辞的床,林晚意自然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
后来穆广宇息事宁人,将继女送到了尼姑庵中,这件事宴辞才没有继续追究,算是给舅父一个面子。
宴辞这才想起来郑氏是谁,他狐疑道,“她不是三十多了么,怎么还能怀孕?”
林晚意有点不好评价,毕竟继续往深了说,那可能就是舅父不行了。
如果抛开其他的来说,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于如今空荡荡的镇国公府,能够有一个孩童出生,倒是极好的事情。
林晚意不好意思说,但宴辞却明白过来,“我立刻让人去查查,这个女人是不是给我舅父戴绿帽子了!”
林晚意默了默,开口道:“这只是天玑去做任务的时候,顺便听到的。如果那郑氏是一个老实的,这也是件好事。”
虽然郑氏跟舅父年纪都不小了,真能够老来得子,自然不错。
宴辞也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可事实上,郑氏怀了的这个孩子,还真是穆广宇的。
郑氏是外乡人,来到这京城,没有任何依靠,只能够靠着穆广宇,她这人又十分聪明,知进退。
有了身孕这件意外之喜,让她瞬间开始思念起来自己被迫在尼姑庵中的女儿了。
穆广宇推门进来,就看到她坐在榻边,红着眼,赶紧说道:“娟娘,你这是怎么了,太医说了,你这次有孕,十分不容易,可要注意身子。”
郑氏用手绢压了压眼角,“老爷,妾知道要注意身体,只是突然有孕,控制不住伤感,一想到溪染还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庙中”
提起了那个继女,穆广宇微微皱眉。
郑氏抬起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老爷,妾知道之前溪染做了错事,但她到底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小姑娘,妾也不求其他,能不能在妾有孕色生子这段时间,让她回来。“
“可是 ”
“老爷,妾没有其他亲人了啊,求您成全!”
郑氏说罢就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