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姑姑见状赶紧识趣地退了下去。
但离开之前,她还是担心林晚意会多吃,以免腹痛,还是大着胆子把剩下的栗子给要走了。
林晚意哭笑不得地别开脸,“我像是贪嘴的人嘛。”
因为是怀了孕的缘故,再加上这段时日,被宴辞照顾得实在是舒心,林晚意在他跟前,不自觉地露出各种小女人的娇颜。
宴辞特别稀罕。
他把人拉到了罗汉榻上,开口提起了那柴康跟糖炒栗子的事情。
林晚意之前跟柴康打过交道,她感慨道:“这人最擅长打太极了,任何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事不关己,全身而退。说起来,这么多年,七皇子跟九皇子各种明争暗斗,应该也没少拉拢他,他也算是一个人物,从来没有站队到任何一个皇子,却还能够明哲保身。”
这件事,看似寻常,但想要做到,可是十分艰难的。
宴辞习惯性地给林晚意,按揉着肿了的小腿,“是啊,甚至我感觉,陛下应该也在不着痕迹地护着柴康。”
林晚意一愣,“陛下护着柴康干什么?”
俩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什么!
宴辞脸上的神色,显而易见地严肃起来,“或许柴康跟皇帝,有什么不容外人知道的联系,查下去,对我来说,或许有意外收获!”
林晚意很聪明,她也是想到了,皇帝当初对穆皇后,对穆家人做的事情,竟然后来知情的人都没了。
但这件事本身来看,并不现实。
皇帝根本不可能把当时所有知情人,都给杀了,毕竟他还要有那么多人给他卖命呢。
难不成,他还会把自己的手下人,都给杀光了?
宴辞道:“婠婠,恐怕你得先去休息了,我命人去查柴康跟他的一切。”
“恩,对了,那柴康对夫人如此宠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从女眷那边去打探。”
“暂时不用,你安心养身子就是,”宴辞俯身,轻轻地吻了吻林晚意的嘴角,他低哑道:“你马上要生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我忙完,定然好好陪你。”
林晚意嘴角微弯。
她其实知道,宴辞等这段时间忙完,估计下个阶段,会更加忙碌。
做太子定然要比做九千岁,还要忙碌。
但他心中有她,这一点比较重要。
而且她也相信,宴辞不是那种口头上忽悠人的,至少,他不会忽悠自己。
自从愿意多尝试相信宴辞一些后,林晚意发现并没有那么难,当然了,她也不是完全会把所有事情,都依托在其他人身上。
她也得努力变好,这样才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帮得上宴辞。
等到宴辞离开后,林晚意就拿出账本,这是她名下的一些铺子的明细情况,以及城外郊野的那个庄子上的收成。
如今她身子不便,连慕晚堂都暂时关闭了,城外郊野那个庄子,就更不会去了。
但上面的账目清楚明白,今年种了多少草药跟粮食,收成如何等等。
这些账目上的东西,都算是她的私库,虽然宴辞已经把整个都督府的经济大权交给她了,可有的时候,一些其他支出,她总不好用总库的钱,得用自己小库房中的。
比如两边长辈们要过寿,以及兄弟姐妹们成亲或者以后有了孩子,要过百岁日等等。
林晚意正认真地看着账本,突然听到窗户那传来轻微声响,好像是小石头敲打上面。
茯苓刚端了热汤进来,她低声道:“夫人,奴婢出去看看。”
“去吧。”
林晚意不太在意,都督府的守卫可是比皇宫中还要森严,只要宴辞不允许,就是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所以敌人仇家根本进不来,能够顺利进来的,肯定是友非敌。
林晚意想得不错,不一会儿,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祁明月就被茯苓给带了进来。
“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