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一下,就可威逼安庆。
安庆府实乃南京西边屏障。
而为何安庆被誉为“万里长江此封喉”?毕竟安庆与南京之间,还有太平府、池州府。
长江穿安庆城而过,两边为山区地带,崎岖坎坷,难以行军打仗,宛若人的咽喉,细小而又狭长。
而安庆至南京,一路的城池要么是江北,要么是江南,可谓是一片坦途。
这种情况下,安庆绝不能有所闪失。
“可叹,南京虽然赋税无忧,八方财源汇聚,但北面须守江淮,西面守安庆。”
“久守必失,不外如是。”
南京挨了打,左良玉这只鸡的效果也很突出,立马就批准了他请奏的总兵、参将。
至于豫王的爵位晋升,也草草了事。
但,朱谊汐只要实惠,人家吃亏了,还不准发泄一下?
望着手中的黄绸,朱谊汐忍不住感慨要千。
众人面对他得了便宜还买乖的模样,只能奉承。
“殿下如今晋为豫王,乃是天下幸事。”
赵舒深刻参与了所有决策,哪里不明白,这位殿下,对于所谓的亲王并不在意。
其他人以为,汉阳王为王爵,不惜发兵九江,乃是意气之争,公平之争。
而实际上,发动这次战争,主要是为了贯通商路,以及敲打朝廷。
最明显的成果,就是湖广总督何腾蛟,蜷缩在九江办公,可谓是引以为笑。
撩虎须,南京朝廷显然不够格。
“天下幸事啊!”
朱谊汐感慨道:“自此,某算是独出秦藩一脉,自成一藩了。”
在明朝两百多年的历史,还真没有这中落魄宗室重新建藩的事例。
但在这乱世中,却又显得正常,左良玉这等都封了侯,自家人立下大功,封亲王很合适。
对于古人来说,意义深刻,不亚于分家。
感慨结束,朱谊汐并未觉察到什么激动,轻声道:
“不过,听说尤世威,当着何腾蛟的面,直接轰塌了九江城,把他脸都气青了。”
“虽然莽撞了些,但到底是不错!”
“九江那里,税卡要重设,能得不少的钱财呢!”
“殿下英明!”阎崇信不无兴奋道:“九江入手,商船无须遭受左镇剥削,更是愿意交税。”
“而且,作为江西门户,借由九江,无论是买粮,还是输入川盐,也是极为便利。”
“商税,还有的涨。”
听到这话,朱谊汐高兴许多,哪个会嫌弃钱多呢?
而且,突破了江西市场,更具有重大意义。
投靠而来的陕商,想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扩充实力。
话又说过来,陕商实力的扩充,不就相当于他的视线扩充吗?
战略上,江西的粮食大门敞开,对于湖广来说,乃是极大的补充。
朱谊汐想着其中的利益,感叹道,战争果然是一场利益买卖。
“既然何总督想待在九江,我求之不得。”
豫王殿下突然正色道:“从南京传来的消息,建奴所谓迁都北京后,其野心昭然若揭。”
“虽然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入关,如今更是在上个月出兵,准备直击闯贼。”
“这下,咱们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您的意思,是帮助闯贼?”
赵舒皱眉道,很是惊讶。
“间接的帮助!”
朱谊汐略微摇头道:“毕竟是逆贼,还得顾忌一些舆论。”
“驻兵河南,迫使满清不敢用全力,如果闯贼果真一败涂地,那就直面建奴,主动出击,给李自成缓口气。”
“殿下,那可是建奴啊!”
阎崇信颇有些畏惧道:“咱们虽然兵强马壮,但怕野战,也不是对手吧!”
“国人畏贼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