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今天叫你瞧瞧李东主做出来的新东西,我先汇报。”
陈然故作神秘地笑笑,支起发报机,翻对照表,把想发的内容写下,写数字,照着数字打。
“这是……”
“嘘~!”柳庭光要问,阮津阻止,他猜到了,用眼前的东西能够跟长安那里传消息。
嘀哒的声音响起,带着特殊的韵律与节奏感。
陈然边发报边嘟囔:“已至海州,俱安,于阮津前发报。”
“好了,告诉长安了,那边用不上多久会传过来消息。怎么样?傻了吧?”
陈然说着伸手在目瞪口呆的阮津眼前晃啊晃,看上去十分开心。
“我……卧槽,东主逆天啦!”阮津深呼吸后冒出来一句话。
旁边的柳庭光则是满头大汗,彻底被吓到。
当阮津说完,他结巴地出声:“李,李东,主,神,仙,仙手段,啊千,啊里传,传音。”
“能,能传,传,哎呀,能传多远?”阮津被传染了。
“不一定,看天气情况,还有白天晚上各不同,晚上就远。
需要中间有人接听,再发到下一个地方,一直传到长安。
东主说了,给他点时间,他琢磨琢磨,进行改进。
以后再去能弄到橡胶的地方,一路上和到地方,皆能与长安保持通信。”
陈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平静,实际他始终激动着。
而旁边首次见到电报机的人则像得了颤抖传染症似的,都在那里哆嗦,有的脸色变得苍白或红润,后者不明显,海上风吹日晒的结果。
他们太需要一个能够时刻与长安传消息的手段了,有什么需要决策的事情,可以随时问。
像眼下,自己家那里有一个,不就能告诉家人自己平安了么。
“老天爷呀!李东主的功劳大到没边了,他……现在是什么官?”
柳庭光不无担忧地问,他想到功高盖主的情况。
“东主连续当了两次临时正一品的官,当天当一下,晚上辞掉,中书与门下不行文。在含元殿上……”
陈然开始讲李易的事情,开大朝会的时候真正霸道了一把,可谓是明目张胆,比指鹿为马还厉害。
“还,还可,可以这,这样?”柳庭光又结巴上了。
“不然呢?”陈然摊手,历朝历代没有此类事情,大唐的开元年间算出了先例。
陛下与李东主,说啥都不当君臣,双方把关系摆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群臣反而认可。
什么不守礼法、主辅难明的话,没有人提。
“呀!长安回信,我听听。”陈然发现有信息,一手拿着笔,在纸上写数字。
等写完,再对照表格查字,念:“众卿安然,朕心甚慰,长安遥待,把酒言欢。”
“我算个什么卿啊,陛下,陛下恩重啊!”柳庭光这回没结巴,居然哭了。
阮津没哭,他又不是见不到李隆基。
回庄子,愿意见的话,天天站在陛下的院落外面,要么等着看陛下去哪,自己跟着走。
至于把酒言欢,需要自己没班的时候,大家在外面吃饭,自己坐在角落喝酒,插不上话而已,听别人言欢。
他低头看本子,上面一排数字,下面对应着字:“陈然,背下来岂不是更方便?”
“对呀!我背着呢。我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页页记,一遍遍重复,又总觉得自己背的哪个字错了。”
陈然苦恼地说道,一脸沮丧。
“是辛苦,可惜无法为你分担。”阮津幸灾乐祸。
“谢谢!不用分担,咱们会同甘共苦,羽林飞骑全得背。”
陈然咧嘴笑无声地笑,之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怎会这般?我刚出海归来,需要休息,太残忍了。”
阮津嘟囔,瞬间蔫了,发现羽林飞骑好难当,高俸禄背后代表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