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雕花木门外,月色笼罩一个高瘦的身影。
清瘦的身形罩在一身赛车服里,雌雄难辨的脸,略尖的下巴,挺直的鼻子,还有双上翘勾人的凤目。
如此精致的五官很难想象是出自男人,而且他还有个更精致五官不符的逗比名字。
“汪汪汪?”芊默记得这家伙。
这不就是师傅安排到毕家的线人吗?
“在下汪王万,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lucky。”小汪牵起芊默的手,想要落下一绅士吻礼。
下一秒柔软的柔荑就被劣质茶水杯代替——还是别人喝剩下的哦。
就是小黑干的。
“起来起去,就是跳不过狗名了。”小黑毒舌。
“于先生,你的车技跟你的人品成反比,真让人毫不意外呢。”小汪一口流利地帝都话,一点也看不出是国外长大的。
小黑跟他来了一波眼神厮杀,皮笑肉不笑。
“你翻墙的不要脸倒是跟你的车技一样,逊色至极。”比毒舌怼人,小黑还没输过。
小汪跟小黑有过一场精彩的f1对决,被小黑虐得体无完肤的职业黑车手。
现在毕家的事儿随着毕母落网,线基本断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小黑新宅里?
而且还是翻墙来的。
芊默从小黑怀里翻下来,拍拍已经怒不可遏随时准备踹人的小黑。
有时候,文化底蕴太过深厚也不是好事,就比如小黑。
为了不破坏整座宅邸的古风,小黑把门铃的设计跟大门的门扣融到一起,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门铃。
所以一天被人打断两次,真没什么可委屈的。
“来,坐下喝杯茶。我想你来的也挺久了,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吧。”芊默邀请人坐下。
小汪盯着桌上的茶水杯,“三十块钱一斤的高碎茉莉花,那边闻着却是五千一两的大红袍,未免厚此薄彼了。”人家在国外长大,但却是个天朝通哦。
“起了个狗名,喝狗剩也是应该。”小黑眯眼,这小子起了狗名,鼻子也随狗。
连他给乖乖喝什么茶叶都能闻出来,比刚刚那对大路货强多了。
芊默推小黑,小黑这才不情愿地起身重新拿杯子,遇到这种懂行的,没办法堂而皇之用高碎糊弄人家,但他不介意在这小子喝的茶水里加点干蚂蚁什么的当佐料。
别问他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些,都是家族留下来的优良好传统呢。
“我这次来,是奉陈教授之命,把我知道的毕家内幕告诉你。”小汪对芊默笑眯眯,眼里满是倾慕之色。
那天比赛天色太晚,看不清这女孩的倾城之色,现在近看真是美。
“请说。”芊默终于知道这家伙为毛能找上门来,原来是师傅指使的。
“根据我这几天在毕家行走打探到的情报,毕家夫妻最近找了个算命先生,并把宅邸改得乱七八糟的,光是阴阳镜都挂了好几个,院子里也种了很多花。”
小汪掏出照片,芊默看了下,眼熟。
“这是不是之前那个大爷种的?”芊默把照片给小黑,她和小黑之前就处理过一次迷信案件,当时就有个大爷种了很多这个花。
还被小黑剪掉了呢。
“毕家的人管这个叫冰揭罗天,不过我查了,并没有任何一种植物叫这个,属于私下命名,这是外传过来的植物。”
“除了这个,毕家夫妻就跟着魔一般,给这个外来的大师捐了不少钱,据说是用来做慈善款,并且号召她身边的人跟着捐,数额巨大。”
但这笔钱的用途到底有没有用在慈善事业上,那就不得而知了,也不可能有人追问。
俗话说,心诚则灵,这种性质的捐款有个最大特点,便是不能质疑这钱的去向,一旦想了,便是不诚心,按着对方的说辞,捐一块钱诚心也是好的,捐一个亿不诚心也不庇护你。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就是恐吓营销,直接把别人的出路堵死。
“那你有没有查到那个大师到底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