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位大叔醒啦,娘。”声音中透露着那阵阵稚嫩的声音。一丝女人的花香慢慢浮动于这冰冷的空气中,却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醒啦?好点嘛?”女人上前一句道,慢慢扶起刘胜来。“这,这是哪——。”刘胜很是不安地看着四周,虽看似破旧,却因为一女人的辛勤收拾,却变得很是清亮,完全找不到破损。
“这啊,这是我老家,父母早已乘船度过长江了,他们或许应该去了武汉了吧。”女人道。“哦,那你也应该随他们一同去啊。”刘胜更是不安道。“不行,我们走了,那你要是被抓到,可是要枪毙的,再说我这样嫁出去的女人,等于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值得娘家人惦记。”女人说出了种种心酸。刘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他环顾四周,一块牌匾很是让他不安,上面清晰地写到:祭翻译官清明。
“这,这是什么,谁叫你把他放在牌匾上的,谁!”刘胜说着,酿跄着从炕上跌落于地面上,他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虚弱的有些许吃力。“他,他曾救过我娘俩,没他可能我会死在那些人的枪口下亦或者另外某种方式中。”女人道。“不,不!这畜生,这畜生让我的弟兄就这么残忍的死了,我不能原谅他,不能!”刘胜杵了下手臂,但体力不支,他还是重重地摔倒于地面上,喘息的气焰中,眼里亦是通红,他忘不了那两个兄弟,一个被火烧死,一个被刺刀刺死,但他们却并没有低下头,而这个人却用各种方式讨好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不!老子要撕碎他,老子弄死他!妈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牌匾!”刘胜的气焰变得更是“嚣张”。“不,不。大哥,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女人慢慢从眼眶中慢慢滚落出一丝丝冰冷的泪水,但异常红肿的眼皮却时时弹动着,似是要挣脱一般。“妈,别哭了,你都哭了一晚上了,不要哭,妈。”小男孩慢慢走到母亲面前,轻轻逝去母亲眼角的泪水。“不,不!这畜生就不应该有,他为了什么,为了女人,为了苟且偷生,他就是个蛀虫!”刘胜道,愤恨从鼻息中冒出热火来。
“不是这样的,都不是,我不懂你们这些当兵的,不管怎样,我们上海人还是懂得你们抗战的辛苦,不管那些风风雨雨,不管那些谣言,我们还是站在你们这边,只是我丈夫的话语是因为你们守了3个月,无缘无故就这样拱手相让,他多少都有些不解,请你原谅,但人多少都会有贪生怕死,不可能都是血性男儿,也会低头哈腰,但他——,他——。”女人本想说什么,却慢慢沉浸于那段时间点中。
嗡——。“报告中队长,我们发现些许女学生,难民以及伤兵,是否允许进行轰炸?”清透的风景中,机头部分一丝声音慢慢通过步话机慢慢传输于某个远方。“执行轰炸。”对面,命令坚决。“吼——。”那士兵对着话筒道,顺手对着后方摆了个向下的姿势。不一会儿,咻咻声快速而准确地投放于人群中,随之倾泻的子弹刮擦着人群内,疯狂地扫射着地面上任何能动的一切生物。
在几个小时前,女人牵着孩子慢慢步伐于难民中,她已慢慢忘记那个繁华都市中的喧嚣和那孩童的卖报声,或许是炸弹将这一切都毁灭。
“娘——,我们还会回来嘛?”小孩稚嫩的小手缩入母亲那袖口中。“老公,我们还能回来嘛?”女人道。“不能了,看来政府是不可能再管那里的事情。”男人斜脸而看那已是四处冒烟的城市,塌陷的房子早已与现在的路面持平。“要那样的话,还不如回去,不是照样过日子嘛。”女人倒是倔强地说道。
“你,怎么跟你说,那小鬼子是出了名地喜欢花姑娘,我叔那侄女才10几岁,人还没长熟,就被拉去做什么妇了,你要回去啦,那还不得——。”“你,你别吓我,哪有那样的,日本人不会的。”女人倒是欣喜地说道。“哪没有,你看他们,他们,啊——,都一个个鼓头鼓脑的,仗才打了3个月,就要别人家的女孩子给牵着,还害不害臊啊。”男人倒是并没有
原谅的意思。“哼,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一曲愁歌到天明。”一旁背着刀的男人道。
“你,你说谁呢!啊!不是你们这些撤退,别人至少也不会再敢进犯一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