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舵主,前方就是衡山城了。”
距衡山城门不远处,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因为此时下着小雨,他们都穿着蓑衣。
说话的是一位身披蓑衣的老者,与他并马而行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显然他是对年轻人说的。
虽说那年轻人岁数不大,可老者却似乎对他很敬重,甚至有些讨好。
在二人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人,他们有的骑马而行,有的则负责赶着马车,马车共有六辆,每一辆上面都装着一个大箱子,颇为显眼。
不过这行人中最显眼的还不是那箱子,而是上书‘四海’二字的一杆青色大旗。
“幸亏半路上遇到了夏老先生,否则周某还真是要多走一段弯路。”
那年轻人并未因为老者的态度就骄傲自满,他彬彬有礼,一言一语间颇有大家族子弟风范。
“哈哈,周舵主客气了,四海帮在大明各地都设有分舵、酒楼、客栈,反而是老头子沾了你的光!”老者谦让道。
“哈哈,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那年轻人很是大气。
“能收周舵主这种人中龙凤为徒,玉箫神剑大侠真是慧眼识金啊!”
年轻人沉稳大气、谦虚谨慎的气度已把老者给折服了,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位女婿,不禁摇了摇头,他以前还觉得这三人资质尚可,现在才知道真正的人杰该是什么样子,他忍不住叹息出声。
听老者说起玉箫神剑,那青年脸色顿时一正,眼中流露着敬重、崇拜、还有感谢,他道:“周某向来愚钝,不堪造就,如果不是恩师的栽培,现在说不定还被禁足读书呢!也许是当初周某在‘四海岛’跪了三天三夜,恩师不忍心,才收周某为徒的吧!”
“哈哈,周舵主何必妄自菲薄。”老者大笑道:“江湖上也有不少人跑去四海岛跪求拜师,别说跪三天,有人跪了三个月,不是连玉箫神剑大侠的面都没见过吗?由此可见,是周舵主的武学天赋打动了玉箫神剑大侠。”
这人正是周文,自从见了陈浩在君山一曲镇丐帮的强势之后,他对武学的渴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直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再也无法控制,他选择了离家出走。
也是他命好,陈浩见他资质不错,又有一片赤诚之心,便将其收为了徒弟。
至于以周文为励志对象,想效仿他去四海岛跪地拜师的,陈浩一概置之不理,甚至有的人还被四海帮帮众驱赶下了太湖。
渐渐地他们见陈浩不在收徒,便都放下了拜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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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茶楼内,一副驼子扮相的林平之焦急的坐在椅子上,他担心爹娘的安危,可是自己实力低下,毫无办法。
茶楼外,华山派众弟子与恒山的定逸师太争论着令狐冲的事,定逸师太得理不饶人,拿捏着岳灵珊的手腕,委屈的她都要哭了。
卖馄饨的何三七毫无前辈风范,他也不出声替岳灵珊说句话。
“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二人也算是替岳灵珊解了围,定逸回答时已松开了岳灵珊的手腕。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定逸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这时华山派诸人也同向大年、米为义,二人见礼,一番介绍后,也忙邀他们一起去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