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的都是什么人呐?我这沙包大的拳头都好久没有活动了”璞永大师嚼着嘴里的瓜子,干脆彻响。
我扭捏着,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也没有谁拉,就是我和个叼毛跑到鬼门关前灭了几个小鬼,还…把人家的阴差给打了,顺道把那夜游神的神像给砸了,也没得罪谁”
“噗嗤!”璞永猝然的一喷,张着嘴巴,掐着脖子,翻着白眼,道虚子一惊“这是噎到了”,忙双掌一合,对着璞永的背部就使劲的一拍。
“噗…”从璞永大事的嘴里飞出个瓜子壳,他身体有些瘫软,摸着自己的胸口,吐着舌头“差点嗝屁了!”刚说完,就又跳了起来,指着我就吼道“你们整我,开什么玩笑!你们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想要我来扛?道虚子,你是白痴吗?得罪了阴间能有好吗?你难道忘记了那纸人张是怎么死的吗?不就是太贪,得罪了地府?”
我歉意的摊着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委屈“璞永大师,这可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刚拍着胸口说的这件事交给你了…我想要说话,能插的进嘴吗?”
璞永大师这话给挤的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最后还一屁股坐在地上,甩着胳膊,竟在耍赖?噘着嘴哭着“纸人张呐,老衲也要来见你了…”
“老先生,这纸人张是那位前辈?他也得罪了阴司?”寇仲戳了下道虚子的肋部就好奇的问道。
道虚子看着哭天喊地的璞永大师也是脸上有些难看,肚子里一口的气没出发,低着声皱眉朝着璞永大师吼道“不要跟我说纸人张,我们当初没提醒他吗?他自个儿找死,谁不骗,骗骗要在贡品上做手脚!”
我神情一动,大概听出个猫腻,竖起耳朵听道虚子说着。
我自己稍微的听懂了,这纸人张原来是和道虚子、璞永大师三人竟是同门师兄弟!这三人这拜的同师傅,可这走的路却是截然不同,我听到这的时候,很是倒吸口凉气。
这一个人竟然能集佛道两家精华,而且教出来的弟子也是实打实的厉害。
这话说回来,那纸人张悟性愚钝,也就学了门吃饭的手艺活,走出去,也算是闯出个名头来。
话说有天,这纸人张背着三酒桶的上等老酒来找道虚子和璞永,请这两位师兄出个手,帮忙掠个阵,两人一听,就问是何事。
原来是那边上有一山沟名曰:惊马槽!阴风阵阵,鬼气森森,传闻着里头充满邪气,谁要进去,都要断了命,这四里八街的没人不相信。
可有次,有个外乡人骑着马来,想要到山那头去,从这山沟过去起码能减少一半的时间,这外乡人心中一动,不顾他人的劝说,就骑着马进去,可进去没多久,这马像是受了惊,挣开缰绳就跑了。
这外乡人也觉得不对劲,忙转头返回,可这条命在晚上的时候却稀里糊涂的丢了,这死了人,众山民自然觉得这山沟邪气的很,于是取名叫:惊马槽
传闻为了伺候好里头的“恶鬼”,这就山民挤了点钱,找了十里八街手艺好的,吃阴司饭的。这纸人张刚好做纸人的手艺好得很,自然也在邀请的行列当中。
可这纸人张的手艺可是正儿八经的,那纸人额头上有一点,名曰长生红,这长生红可是奢侈的很,需要朱砂的头一笔,其余的都不能用!
这就让利润变的很稀薄,纸人张干了三四年,家里的米缸愣是也没有漫过,这要存到什么时候去才能娶老婆?这穷则思变,纸人张就动了邪念,这纸人上的头点朱砂如果不用头一笔呢?反复用不就省了很多钱?
这越想纸人张的心里越是猫挠,可也生怕这出事,就来找道虚子和璞永大师。
两人一惊,这可了不得,这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活,和那阴司是签订了协议的,这要是不按规矩来,能有好?忙劝说纸人张,当时年轻气盛,这道虚子难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这纸人张听的心里冒火,甩了句“不同意就割袍断义!”
都是年轻气盛,这一根筋不对劲,就走到底,道虚子和璞永大师心里也怒,但对这小师弟还是关心的,就混在那观礼的人群当中。
这纸人张这时候当然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