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破虏在回山庄的路上救了一位少女,于是两人便互相看中了。”郭芙点点头,转身对敲门进来的婢女轻声道:“去泡上好茶送过来。”
郭芙知道自己丈夫的嘴叼,极为挑剔,这些平常的茶叶,父亲不讲究,喝着倒不觉什么,丈夫却是不习惯的。
“对对,快换上好茶,就沏那天目雨雾吧!”黄蓉也省悟,忙朝正后退的清秀婢女吩咐,接着又追问:“快说说,那姑娘怎么样?”
“女儿觉得,还不错!……姓子温婉,人也很聪明,容貌也不俗,给破虏做妻子,足够了。”郭芙坐回黄蓉身边,亲热的拉着母亲的手,笑眯眯的回答。
她雪白的玉脸自然的透着几丝红晕,白里透红,嫩得似要流出水来,却又娇艳无伦。
母女二人坐于一处,宛如阳光下出水的并蒂莲般动人,令端坐的萧月生大饱眼福。
黄蓉雪白细腻的嘴角微翘,忍不住的喜悦,儿子的终身大事有望解决,可算是大舒了一口气。
“唉,观澜怎么不把她带过来呢?!”黄蓉嗔视了萧月生一眼,忍不住埋怨,杏黄罗衫下两只雪白玉手用力握紧,随即松开,再次握紧,再次松开,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看到母亲如此心急,郭芙转头望了望丈夫,盈盈的秋波中带着恳求。
“岳母,小婿觉得,此时见她,还为时过早,会吓着人家小姑娘的,再耐心等等,等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再见也不迟!”萧月生站起身来,一边温声说道,一边向摆在书房正东的书案走去。
到了雕着桃花的朱漆书案前,伸手将案角的素笺抽到跟前,然后提起了羊毫。
砚中有墨,令郭芙打消了起身磨砚的念头,望着丈夫,也不解他要做什么。
黄蓉机敏无双,眼角带上了笑意,拉着女儿越发嫩白的小手,笑吟吟的望着女婿。
早晨的阳光将轩窗的影子映入屋内,有一半落在了朱漆的书案上,将素笺与落于其上的墨痕更映得白黑分明,萧月生的羊毫落于素笺上的一动一静,一按一提,莫不清晰呈现。
郭芙母女只觉得他的一提笔一停顿,莫不舒缓自然,令人观之心怀大畅,仿佛如见清泉沿着平缓的小河琮琮流淌。
羊毫在素笺上灵动如蛇般游走,转眼之间,一幅人像出现在她们眼前,萧月生拿起素笺,轻吹了吹,将墨渍吹干,看了两眼,转过来递到黄蓉郭芙面前。
画中之人,瓜子脸,梨窝浅现,明眸善睐,温婉与灵慧之气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宛如即将破纸而出,正是何雨竹。
“真像!真的一丝也不差!”郭芙瞧着面前的画像,红润的檀口啧啧称奇,感叹不已。
对这幅精气神兼具的画像,几乎与见真人无异,黄蓉起身,将画像拿起,一只手提着,伸直了胳膊观看。
“嗯……,小姑娘面相不错,眼神清正,……没想到,咱们破虏倒有些眼光!”黄蓉越看越爱,对于画像中的何雨竹大是满意,玉脸涌满笑意,令书房明媚了几分。
“娘你就放心吧!……大哥已经查过了,小姑娘是洞庭湖旁的何家,在武林中也有几分名望,家世清白,她父亲严明刚正,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家教不错。”郭芙站在母亲身旁,一边仔细打量着画像,一边娇声说道。
她越看越觉得画中之人仿佛要开口说话一般,真的是惟妙惟肖,实没想到,描摹竟能达至如此神似,投向丈夫的秋波脉脉含情。
“洞庭湖何家……洞庭湖何家……”黄蓉喃喃自语,将画像放回书案,走到北墙的书架前。
伸手将书架旁的朱漆书柜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竖放的书册,摆放得极为整齐,但看到三尺来宽,五尺来高的书柜里满是整齐的书册,也令人颇为震动。
黄蓉纤纤忽指在书册上从左至右抚过,似是在寻找着什么,忽然一顿,从中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蓝色封面。
萧月生知道,这必是丐帮的情报了,虽觉她这般记法极为落后,却也不愿多说,岳母黄蓉聪明非凡,虽没有其母亲那般过目不忘,记忆也是超越常人,看她翻看资料的熟练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