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忙问:“先生,你们去西夏做甚?”
方雪晴也歪头望他,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却蠢蠢欲动,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兴奋。
她感觉奇妙,内力滚滚,浩浩如江河之水,在经脉内翻腾涌动,奔腾咆哮,浑身力气充沛,好像一拳能把天打个窟窿,她正想试试身后,能去西夏生事,再好不过。
萧月生笑道:“听说西夏出兵,我去探探虚实。”
“我也去!”丹阳郡主忙道。
萧月生摆摆手:“郡主,我与雪晴用轻功赶路,速度太快,你身体承受不住,下次有机会再去罢。”
“可是……”丹阳郡主不甘心,恳求的眼神盯着他。
萧月生不为所动,转身对王语嫣道:“语嫣,小心一些,平常出去,多带些人。”
“嗯。”王语嫣脉脉点头。
西夏军营,依山而建,放眼望去,一座座帐篷宛如一朵朵白云,连绵铺开,无穷无尽一般。
这里,仅是数千人的正军。
西夏正军,一人配有三名负赡兵,负责杂役,一切琐事,而正军只需上马打仗即可,看上去,近有万人。
这些西夏兵,乃是鼎鼎大名的铁鹞子,由党项贵族子弟组成,是西夏兵士之精锐,以一当十。
百里而走,千里而期,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正是铁鹞子的真实写照,威名赫赫。
这一次,数千铁鹞子聚在边境,准备突袭大宋,已在这里等了三天,他们已经蠢蠢欲动。
细母屈名乃西夏铁鹞子一个小首领,手下辖五十人,杀人至二十余位,战功赫赫,颇有威名。
他出身贵族,血统高贵,身形高大,魁梧壮实,宛如一座铁塔,骑在马上,像能压垮了马一般,惹人担心。
这一曰清晨,他撩开帘子走出帐篷,马上有两个人上前伺候,崇敬的看着他,沉声道:“小首领!”
细母屈名摆摆手,环豹眼透着冷冽的光:“对面有没有动静?”
“禀将军,宋人懦弱,不敢先启战端!”一个清秀的青年恭敬道,露出不屑神色。
“细封,不敢大意,宋人当中也不凡铁汉子,一不小心,当心吃苦头,丢了姓命!”
“是,小首领!”清秀青年恭声点头。
细母屈名摇摇头,看他神态,显然没听进去,这些话,唯有经过亲身体验,受过血的教训才能记住。
不过,那时候,他能不能活下来,却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马蹄声响起,一骑士纵驰而至,来到近前一勒马,骏马人立而起,在空中刨几下前蹄,轻嘶一声。
马上骑士坐得稳稳当当,如扎根在马上,待前蹄落下,他从马上跃下来,跪倒在细母屈名跟前:“细母小首领,正首领有令!”
说着,双手举起一支黑黝黝的铁牌。
“说!”细母屈名沉声道,神色从容。
“一个时辰之后,五声金鼓,发动突袭!”骑士字正腔圆,说完不等细母屈名说话,起身上马,纵驰而去。
“小首领,终于能打啦!”两个士兵大喜过望,看着骑士的背影:“咱们又能立功,抢女人,抢兵器,抢钱!”
“嗯,你们快去准备罢!”细母屈名摆摆手,沉着脸不说话,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神色。
他身为铁鹞子的小首领,常为前锋,与宋兵接战,已经深有体会,宋兵是越来越强了,对付起来很吃力。
不像是从前,只要纵马抢夺便是,不堪一击,现在的宋兵,杀起人来,也是凶残得很,个个悍不畏死!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眼过去,细母屈名手下五十人,个个跃上马背,在他身后成一个方阵。
他们位于几个帐篷中间,外人看不到虚空,他们一动不动,披着甲的骏马也静静不动,仿佛知道将入战场,偶尔刨一下前蹄,甩两下尾巴,以示紧张与烦躁。
这些马上骑士神情平静,隐隐透着兴奋,他们视死为荣,并不畏死,但若放胆去拼杀,抢得金钱与美女,一下子便能翻身。
“砰!”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