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百官之前,仅距离那位子几步之遥的曹操,环视一眼朝中重臣,大声说道,“有何异议者?”
只见朝上诸朝官对视一眼,出列拱手道,“臣等,附议!”
“好!”曹操转身喝道,“即刻以天子名义拟诏,着徐州牧陈登,接诏后速速征集本州之粮,押运许都,再由许都分往各处……”说着,他似乎望见江哲想说什么,摆了摆手,沉声喝道,“期间但敢有人不顾国情,不顾社稷、百姓,私吞救济之粮,皆斩之!诛三族!”
朝中百官闻言一惊,大呼道,“曹公圣明!”
或有御史大夫毛玠出言说道,“曹公,仅徐州一州之粮,恐怕难救诸州百姓于水火……”
“那么你的意思呢?”
只见毛玠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臣闻,世家中多有存粮……”
“不可!”还不待毛玠说完,荀彧皱眉说道,“主公,眼下乃多事之秋,实不该再多生事端……”
只见曹操皱眉在堂中踱了几步,忽然问江哲道,“守义,你意下如何?”
望着荀彧、荀攸二人不动声色摇摇头,江哲也知此事关系甚大,毕竟,时下不必当日,曹操已坐拥八州,罢黜世家之事,只会有弊无利……
忽然,他灵机一动,出列拱手道,“在下以为,平白无故,叫世家取出家中米粮,只会引来祸事,并非是妙策,不如改发国券!”
“国券?”曹操愣了愣。
“对!”江哲点点头,环顾朝上诸官员道,解释说道,“所谓国券,便是由国家向世家、向富裕之家预支财帛,用以国家各处建设,待得国力充沛之时,再将此财帛、并额外利息奉还……”说着,他便将国券之事,一一说出,只听着朝中诸朝官目瞪口呆。
“此……此非圣人之道!”侍中刘晔喃喃自语一句,出列说道,“司徒的意思,下官明白,只是……下官以为,若是天下人因此逐利,岂不是失了圣人教化?不如对外明言,朝政困难,在下以为,天下爱国之士……”
“迂腐!”还不待刘晔说完,朝上李贤冷笑说道,“司徒曾言及一句,在下深以为然,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家、商贾,皆重利益,毫无利益,他们又岂会欣然解囊?”
一句话说得朝中诸官有些尴尬,荀彧咳嗽一声,讪讪说道,“李大人言过了……”
“显彰,”江哲低声唤了一声,叫李贤退回列中,继而说道,“李侍中所言虽有些激烈,不过倒不是信口开河,我等此次发国券,乃是无奈之举,凭心而论天下财富半数在世家、商贾手中,此事不假,若要其欣然解囊,我想利益之事,恐怕是少不了的,刘大人以为如何?”
“这……”刘晔摇摇头,叹息说道,“非圣人教化……”
望着朝中百官低头默然不语,曹操大笑说道,“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江哲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江某言及一句,眼下国事艰难,我等身为朝官,当做出表率……”说着,他话语一顿,转身对曹操正色说道,“微臣,捐国务两万千钱,用以资助国事!”
“额?”不说朝中百官面面相觑,曹操自是惊讶地望了江哲半响,面色古怪。
在曹操的概念里,江哲这厮,是个穷光蛋,不管他脑袋上顶着多少官位,家中有无积蓄,恐怕在这朝上,没有人会比曹操更清楚。
两万千钱啊……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似乎想到某些有趣的事,曹操脸上露出浓浓笑意,抬手说道,“好!荀彧,记上,另外,我曹操捐国务两万千钱!”
“是!”荀彧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与荀攸对视一眼,荀攸出列道,“荀彧、荀攸,资国务一万九千千钱,并陈谷两千石!”
不说朝中诸位大臣回过神来,纷纷慷慨解囊,且说江哲回到府中,尴尬异常得将此事一说,引来众女一声惊呼。
“两万千钱?”只见蔡琰掩着小嘴,惊愕地望了眼自家夫君,心下有些为难,虽说她蔡家近来借着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