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快。
“金盏。”郭绍好一会儿才唤了她一声。“嗯……”符金盏看着他那坚实好看的粗糙嘴唇,轻轻应一声。
郭绍的声音道:“还记得你哥哥符昭序来东京那一次吗?李筠杀了李继勋的儿子,昭序把首级呈献到东京来。”
“记得。”符金盏很顺从地听着他说话,适时地回应。
郭绍道:“我们三个人在宫里,你故意冷落我。为什么?因为你心虚,怕被兄长发现蹊跷吧?”
符金盏不吭声,她回忆起来了,真有那回事。倒没想到,这么细微的事他还记得。
郭绍道:“符昭序很好应付的,男子常常去想大而抽象……就是那些大道理之类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常常缺少直觉。二妹比符大哥难多了,她不是傻、只是天真,但她不是没有感觉,甚至心思比你我都要细。”
郭绍轻声道:“我没有办法瞒过她,只能让自己专心对待她,特别是在金盏的面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符金盏的眉毛微微一挑,她不得不承认,想要三言两语安慰自己,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但郭绍可以。
“金盏今天嘴唇上的胭脂太多了,在马场上,连茶杯上都留下了红红的唇印。”郭绍道。
符金盏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完全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了(郭绍自己很好笑地说过不可相信男人那张嘴)。整个上午的不愉快,已经随之飘散。她清幽地说道:“我不是想和二妹争什么,从小都是让着她……可是,只要你在东京,二妹随时都可以亲近你;而我要见你一面,却要煞费心思安排诸事。”
郭绍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腰上。这个动作两人几乎要拥抱在一起,但符金盏觉得自己还有话要说,要看着郭绍的脸说话,上身便向后稍稍一仰,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她那把上衣撑得很紧的前胸便要刻意地向前挺起。
符金盏见郭绍的眼睛向下瞟,自己也顺着他的目光垂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红了。郭绍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上,她的手正放在郭绍的手背上,这时她抽出手来放在郭绍的胸膛上,柔声道:“明媚的阳光,北苑一片漂亮的绿草,矫健的骏马,东京城最华丽的地方,真是叫人高兴的一天。”符金盏的手指移到郭绍的嘴唇上,吐气如兰,“你还在等什么?”不料片刻后她又急切地看着郭绍说道:“等等,把你的衣服先褪下,不要沾上我的气味。”
……
过了许久,忽然门“嘎”地被掀了一下,但木门被门闩挡住了,符二妹的声音道:“夫君,开门!”
符金盏回过头来,手还紧紧捂在嘴上,郭绍与她面面相觑,俩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看着门说道:“我还没洗完,二妹先过去坐坐,我一会儿就来。”
二妹道:“你先开门,我要进来。”
符金盏小心翼翼地从木桶里跨了出来,抱起自己的衣服挡着身体,一言不发地四顾周围。二妹的声音又道:“你再不开门,我生气了!”
金盏正弯腰提起她的鞋,端了一条凳子放在墙边,然后走过去拉帷幔藏在了里面,她站到凳子上收起玉足,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郭绍见状硬着头皮道:“马上就开门,别急……外面没别人吧?”
二妹道:“没有,就我一个人。”
郭绍起身拿袍服稍微一遮,走了过去拉开门闩。符二妹立刻走了进来,目光从屋子里扫了一遍。郭绍一声不吭。
符二妹只看了一眼,便没再多瞧了。郭绍关上门,把袍服丢在椅子上,浑身湿淋淋的又到浴桶里清洗身体。
“夫君洗个澡这么久。”符二妹在椅子上坐下来,轻声问道。
郭绍道:“烧水也要时间。”
二妹颤声道:“我还以为有宫女服侍你,你忍不住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郭绍不知怎么面对二妹,装作专心搓洗手臂,说道:“毕竟是在皇宫里,我一个外廷臣子那样肆无忌惮不太好。”
“你知道的,我不是善妒的妇人,不会计较你亲近别的女子。”符二妹垂下头说道,她看起来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