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我不会亏待每一个对我付出的朋友。”
付先锋坐在一旁,假装没看到付先先和夏想之间的窃窃私语,多少有点尴尬。
夏想和付先先重新落座,又随口说到了付先先在秦唐的生意,然后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夏想的原则是,在私人场合,尤其是在付先先面前,不谈官场上的事情,因为她对政治不感兴趣。
但付先锋或许是看到夏想兴致颇高的缘故,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湘省的局势上跳跃话题,夏想不想接,又怕太落付先锋的面子,只好应付几句,但又实在不愿意当着付先先的面和付先锋就湘省道桥的问题讨价还价。
在对待湘省道桥的问题上,夏想也清楚,他和付先锋之间分岐越来越大,渐行渐远。眼下局势渐紧,在严xiǎo时受伤,他已经暗中布置好伏笔之时,付先锋竟然还想让他暂时抬手放湘省道桥一马……夏想心中怒气渐生,怎么可能?
是的,绝无可能!
不提湘省道桥的血迹斑斑的事故,就是湘省道桥一股势力先是中伤梅晓琳,后又打伤严xiǎo时,几乎就是天怒人怨了,以夏想的血xìng,再抬手放过,他就不是夏想,他就亏对省纪委之职。
“付省长,今天和先先见面非常高兴,我不想再提一些不愉快的话题。”夏想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也知道付先锋是担心他出手过快过狠,就会打luàn省长和之间一争高下的步伐,但问题是,出于正义也好,私心也好,他必然要对湘省道桥下手了,“有些事情,还是等上班的时候回省委再说为好。”
夏想的语气很委婉,但话很直接。
付先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付先锋,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一向不叫付先锋“哥哥”的她,估计也是极少数敢当面对付先锋直呼其名的人之一。
付先锋摆摆手,一脸笑意:“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听先先的话。”一脸的慈爱和宽容,对于付先先,他还是发自真心喜爱。
正当三人说一些轻松的话题以掩盖彼此之间的貌合神离之时,外面传来了敲mén声。付先锋就脸sè一沉,说了一声:“进来。”
推mén进来的人是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人,瘦长脸,吊角眼,相貌多少有点不上台面,不过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一进来就热情有加地要向付先锋敬酒,并说能在望江楼偶遇付省长,是他莫大的荣幸。
夏想冷眼旁观,早就看了出来,所谓偶遇,其实是人为有意安排。
付先锋佯怒,推辞几下,推辞不过,就只好喝了一杯酒,又为夏想介绍来人。
“夏,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沈河阳同志。”
夏想和付先锋结识多年,又打过无数次jiāo道,对付先锋的举止不敢说了如指掌,但还是对他一些轻微的眼神跳跃,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心中立刻就清楚了付先锋的用意,jīng心安排了一出好戏让他这个省纪委认识一个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怕是省纪委内部有人走漏了风声!
沈河阳和付先锋之间有什么jiāo情,夏想不去想,也不会理会,他只知道付先锋在湘省迅速培植了力量,就连省纪委内部也有付先锋的人手,高度保密的机密也提前让付先锋得知了。
诚然,作为省长,有权知道一些机密,但同样,作为具有相当独立xìng的纪委,也有足够的理由在采取措施之前,秘而不宣。
付先锋此举,等于是直接暗示夏想,让夏想高抬贵手,给他堂堂的省长一个面子,放沈河阳一马。
沈河阳点头哈腰地向夏想问好,态度十分恭敬,却不敢伸手,要等夏想伸手。
这个手,握还是不握?夏想一时迟疑,看似一次寻常的握手,夏想知道,其实是付先锋给他出一个天大的难题,而且是当着付先先的面,而且是值此风声大作之时。
早在来湘省之前,夏想就明白一点,他和付先锋之间曾经有深埋的一条鸿沟,似乎被几次成功的合作给掩盖了,但实际上,鸿沟仍在,旧仇未销。
湘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