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睁眼看,她也知道是周礼过来了。
周礼停在了病床前,姜明珠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呼吸机就被拔掉了,鼻罩也一并被拽下来。
嘭一声,东西掉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姜明珠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周礼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
“演够了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厌恶,就像他们刚认识那个时候一样。
姜明珠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赤脚下去往他怀里钻。
她抬起两条胳膊缠上他的腰,委屈地说:“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别这样好吗,我很害怕。”她的声音真的在抖,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
可周礼耳边却只有那天在病房外听见的那句话。
周礼的目光愈发冷冽,他抓住姜明珠的胳膊,狠狠将她推开。
这一下刚好碰上了她胳膊上的伤,姜明珠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被他推得往后趔趄了一下,好不狼狈。
可周礼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冷眼旁观。
姜明珠:“哥哥,我好疼。”
周礼:“不准这么叫我。”
姜明珠:“”
她真的不懂周礼在发什么神经,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等詹语白这事情解决了,狗东西求着她、她都不会叫。
姜明珠压下脾气,咬了一下嘴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周礼:“我没生气。”
姜明珠:“可是你都不来见我了,还和她参加各种活动”
她将争风吃醋的语气演绎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听过她的真实想法,很难想象眼下的伤心和痛苦是演出来的。
周礼:“她是我未婚妻,你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
姜明珠:“可是你是因为移植手术才和她在一起的,那颗肾明明就不”
“就算不是她的又如何。”周礼面无表情打断了她,“我一样会娶她,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姜明珠睁大了眼睛,眼底红得不像话,她被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礼冷着一张脸欣赏着她愤怒的表情,无动于衷。
姜明珠:“她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绿你,你还要娶她?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周礼:“对,我要娶她。”
姜明珠:“不行!我不同意!”
她突然又上去缠住他,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一边哭一边捶打他,“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娶她,你们结婚了我要怎么办呢?”
她哭得哽咽了,听起来特别绝望。
只是周礼很清楚,眼泪不是给他的,绝望也不是因为他。
姜明珠无理取闹了一阵子没看到效果,便更进一步,踮起脚去亲他的喉结。
周礼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她知道他这里最敏感,攀上他的脖子继续卖力地吻。
不到三秒,又一次被他推开。
姜明珠被周礼按到了墙上,脖子被他的手紧紧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