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亲手为唐俏儿换上睡衣,又打了盆水过来,单膝跪地拿湿毛巾擦拭她沾了淤泥的双脚。
她的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脚,漂亮得惊为天人,每次都让他不释手。
此刻,她足上伤痕累累,血迹和干涸的脏污杂糅,他在眼里,心都要疼碎了。
“俏儿我是多想给你带来幸福,可是你瞧瞧,我带给你的都是些什么啊。”
沈惊觉闭上眼睛,粗重地抽着气,暗哑的喉咙里发出难以压抑的呜咽。
手机发出震动,徐秘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惊觉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窗边接听
,“徐叔叔,爷爷情况如何?”
“沈先生挺好的,只是心里牵挂着唐小姐,所以很晚才睡下。二少爷,唐小姐找到了吗?沈先生睡前还在问呢。”徐秘语气十分担心。
“找到了。等爷爷醒来告诉他,不用担心了。我会一直陪着她。”
就是不知道,一直,还有多久。
“二少爷,对不起”
徐秘愧疚至极,嗓音艰涩得很,“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告诉您唐小姐流过孩子的事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与您无关。今时今日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酿成的。”
沈惊觉默了默,忽然想起了什么!
三年前的圣诞节
他记得那天,自己在国出差,考察项目。
由于时差,国内出车祸时他那边是白天,不可能接不到电话。
“徐叔叔,您之前说俏儿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接到?”沈惊觉精神又紧绷起来。
“是啊,唐小姐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您。”
徐秘叹了口气,“事情都过去了,而且现在沈先生也好好的,您不要太过自责了。那时候您在集团地位不稳,时常出差,每天忙得连饭都吃不上。落接了电话,也不是您故意想的。”
突然,沈惊觉如被一道雷劈中,双肩一震!
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在沈氏集团国分部工作,金恩柔闻讯过来,死活要拉着他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
他急着去开会拒绝了金恩柔,那女人耍起狗脾气,把他的手机扔进了鱼缸里。
所以,俏儿救命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吗?
瞬间,男人眼前一片深渊般的黑暗。
“二少爷?二少爷?您怎么不说话了?还好吗?”徐秘忧忡地问。
此刻,沈惊觉手扶着窗沿,高大的身躯一寸寸地坠下去,精神几近崩溃决堤。
翌日。
唐俏儿高烧退了,沈惊觉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到心的人在自己眼前,她激动得钻进他怀里,两个心心相印的人用尽全力抱住彼此。
“惊觉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俏儿仰起哭肿了的小脸,抬手捏住沈惊觉清瘦的脸颊,把他脸都掐红了。
人家都是掐自己,大小姐掐别人。很鬼马啊。
但沈惊觉却丝毫不觉得疼,满眼都是幸福,大手宠溺地揉着她的秀发,“不是做梦,俏儿,是我。不信,你再摸摸。”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唐俏儿再次扑入他怀中,无数的心酸和委屈来袭,一向坚强的她竟然放声大哭。
掐得也使劲儿,哭得也大声。小女人的身体估计是恢复了不少。
厮磨温存了好一会儿,沈惊觉薄唇贴在她耳廓,自责地低喃:“俏儿对不起,对不起等你病好了,你打我,你往死里打。”
“为什么啊?好好的我打你干嘛?”
唐俏儿眨了眨明丽的眸,“你养小三啦?趁我不在,心里长草?”
沈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