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闻言一笑,是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不刮,但愿他日你张承宗的眼睛还在。
不过他注意到,除了刘子钰、李尘凌等少数几人,便连那个温润著称的温青峰,对他的态度都很傲然乃至轻蔑,还有一丝厌恶,如同他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下等人,站在擂台上,只会拉低了这场盛事的层次。
还有人在嘀咕交谈:“金陵道观也有像样的人?”、“朝天宫?是不是掌门是个废人那一家?”、“随便吧,反正他过不了第一轮的。”
谢灵运心头怒气骤生,蔑辱他是一回事,蔑辱朝天宫和师傅他们却是另一回事,这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这些祖庭子弟还真是好生威风,君子少而小人多,说起来一众祖庭把参赛门槛设得那么高,几乎把所有金陵少年谢拒于外,是什么居心?
他默默记着那些人的面孔,这才暂时抛下那些不快,微笑的走向那个老熟人,“哈哈,多闻道长,又见面了。道长上回赠我的波儿象,都已经扑满成真猪了。”
“哦?竟有此事,奇闻,奇闻”多闻道长兴趣大生,今天赛后就要去看一看,他呵呵道:“琼州一别,看来阿客你又有了诸多奇遇啊,可惜我没幸得见。”私话说罢,他这才对着雷鸣筒,笑道:“阿客,心情如何?”
谢灵运看看四周,最后望着东边看棚,隐约看到师傅他们为他喝彩的身影
十万观众、全城关注,看了看天空的巨大景象,看到了自己,这一切,都让他十分愉悦,笑道:“我快要手舞足蹈了,道长你说呢?”
“呵呵”笑的是旌麾道长,三位司仪都可以说话的,他打量着这个丹道小子,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不由打趣般道:“谢客,你是金陵唯一的参赛人,据我所知,你之前报名时还花费了一番力气,与众不同是么?”
谢灵运微微一怔,听出对方话间的恶意。
很多人也听出,旌麾道长是在揶揄谢灵运之所以能参赛,并非实力使然,而是因为江南道监为了东道主也有少年参赛,就安排了他
“哦”他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谢客参赛全凭运气和关系,难怪,难怪。
“哈哈”不待谢灵运说什么,竹竿道长也说话了,枯瘦的马脸似有鼓励神色,笑问道:“朝天宫是丹道南宗的对吧?那小伙子,你可要使尽本领,别给丹道南宗丢人,先争取可以过第一轮”
众人不觉得竹竿道长这番话有何不妥,他的司仪立场明摆着就是偏向丹道的,所以众人又是一顿笑声,因为他的“护短”而笑。
但是他这番话,不对温青峰说,不对李尘凌说,偏偏就对谢灵运说,说白了他也不认为谢灵运有什么实力。
这番“鼓励”其实真有那么几分警告意味:你小子表现好点
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谢灵运此时听得很生气,压下去的怒火一下被浇油而熊熊,这些人,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你们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他虽怒,却忽而一笑,自己答道:“我在想,过些天和许祖说话的时候,说些什么好?”
轰全场全城一片轰然,无数人的眼睛都瞪了瞪,面面相觑,变了神色,这家伙发什么疯?这也太狂妄了吧
之前最狂傲的,就如张承宗、温青峰等冠军人选,也不过是表达了自己的取胜决心,表达了夺冠的渴望,还没有说自己一定能拿
但这个谢客,竟然敢跳过了群英比赛,盯着冠军奖励,好像自己一定可以和许祖说上话
他把其他一百零五个英杰放在什么地方?又把众多的祖庭名观放在哪里
四面八方要么是震惊,要么是寂静,多闻道长都吓了一跳,知道阿客动了少年意气,既不想他之后难堪,也不想场面失去掌控,老道长圆场的笑道:“若要祈福现在就可以说,许祖在上界定会听到。好了,接下来”
“平心而论。”谢灵运却打断了老道长的话,继续凑向雷鸣筒,说道:“参赛者中,没有几个人能和我打上十个回合。”刘子钰能,李尘凌能,有些人就是不能。
满场震惊更甚,南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