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看着天井上空飞舞的雪,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也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只是在感叹着命运的无常。
燕基道身上的那个茧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亮。
估摸着他就要破茧而出,体内的毒当快被他排除干净。
温小婉垂着头。
她的手里拿着那把情人剑!她在抚摸着那把剑。
她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阿木依旧木木的站着,只是……“王正浩轩跑哪里去了”阿木那张如刀一般冰冷的脸微微一笑:“小师弟听见了院里有狗叫声.”
李辰安愣了一下:“……挺好!”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袍,披着一张雪白貂裘大氅的程依人走到了李辰安的面前。
抬头,扬眉:“我要走了.”
“去哪里”“钟离秋阳还在平江成的望江码头等我.”
“……好,你去吧,代我向他问一声好.”
“行,我向你告别,是要提醒你,你还欠我一匹马!一匹最好的马!”李辰安摸了摸鼻子,“这个……我记着,现在还没有.”
“对了,你们何时成亲”程依人忘记了那片马的事,羞涩一笑:“秋阳说再过两年.”
“好,再过两年……我和若水前来祝贺.”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萧包子回头看了看一眼,程依人已转身离去。
宁楚楚已来到了李辰安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姑姑她……”“死了.”
宁楚楚垂头,脸上的神色有些暗淡。
“毕竟是我的姑姑,我去看看她……将她送回帝陵,葬在帝陵的旁边如何”“她的遗愿是就埋在周山,那处小屋对面的松岗上.”
“……终未能解脱.”
是啊,她至死也没有放下。
李辰安背负双手,仰头望着昏暗的苍穹。
苍穹恰有两只大雁飞过。
他有感而发,言语有些悲凉:“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萧包子转身。
温小婉抬头。
宁楚楚双眼含春。
远在蜀州利州城的钟离若水此刻正独坐窗前,提起了手里的笔,落笔于纸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