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近战侧击。
杨政眼里只有前方之敌,完全不管侧面的敌军,追上一敌挺枪就戳死。
不到十分钟。
三千多西夏骑兵,就被这二百大明骁骑杀溃。
仁多明义也是有甲胄的,甚至战马也披了皮甲。但他此刻逃得飞快,这种骁骑冲锋太可怕了,不是西夏杂牌骑兵敢挡的。
都不说装备的问题,气势上就败得彻底。
西夏骑兵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着焉支山余脉一路狂奔。可即将来到山口时,前方一条河流挡道,那是从焉支山流下的小河,灌溉出绵延百里的狭长农耕带。
如果是枯水期,骑马就能蹚过去。
但现在是春天,焉支山上的积雪融化,导致这条小河水位猛涨。
西夏骑兵沿着河岸惊慌逃跑,眼见大明骁骑冲近了,一些骑兵竟然跃马跳进河里。对于那些没有铁甲的西夏骑兵而言,跳河逃生还有可能活命,一直逃跑迟早要完蛋。
一个又一个骑兵跳河,但将领和军官却不敢。
他们都披着铁甲啊!
“贼将受死!”
杨政直奔仁多明义而去,因为这家伙的甲胄最精良。
仁多明义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杨政挑翻一人,他吓得连忙鞭笞战马加速。
足足追到焉支山麓,沿着缓坡奔行片刻,山势变得越来越陡峭。仁多明义发现西侧有明军堵截,而东侧又是河流,只能弃马往山上爬。
杨政翻身下马,挂上长枪,取下铁棍,手脚并用追上去。
仁多明义也弃了长枪,爬山爬得气喘吁吁。他见杨政脱离了士卒,其他明军的距离还远,于是转身抽刀朝杨政砍去。
杨政左手抓着灌木,右手挥舞铁棍,狠狠砸在敌将的小腿上。
“啊!”
仁多明义一声惨叫,胫骨直接被砸骨折了。
杨政又是一棍砸出,敲在仁多明义腰间,力道透进去似乎能把肠子砸断。
“嘭!”
又是一声闷响,铁棍狠狠砸在胸口。
仁多明义口喷鲜血倒下,他刚躺下去,头盔又狠狠挨了一棍。
杨政只觉浑身舒坦,脸上笑容格外狰狞。
他爷爷是被西夏人杀的,他爸爸是被西夏人杀的,他哥哥也是被西夏人杀的!
杨政拖着敌将尸体下山,半路见到有俘虏,顿时呵斥道:“说了一个不留,捆这些杂碎作甚?”
一个军官说:“军令是不留西夏将领和军官,这几个被绑起来的都是小兵。”
“一并杀了,出了问题我来认罚。”杨政说道。
那军官略微犹豫,便招呼士兵杀俘,这事儿大家烂在肚子里肯定不说。
……
甘州城。
“轰轰轰轰!”
吴玠大军持续不断的轰击城墙,城内那些残兵败将已心惊胆战。
很多都是从凉州逃过来的,一个个骑马跑得飞快,半路上还把删丹马场的战马和牲畜全都带走。
现在城里拥有近十万匹马,其他牲畜根本没草料吃,士兵顿顿杀牛宰羊吃肉,有不少牲畜甚至已经被饿死了。
“我要去西域,你们走不走?”嵬名彦直问道。
众将沉默不语。
嵬名彦直怒道:“明军有火炮,城墙迟早要塌。野外交战也打不过,都留在这里等死吗?耶律大石也给你们写过信吧?只要去了西域,他就会分给草场。他那里全是异族,肯定会善待我们的!”
一个将领说道:“我的家眷全在黑水城,只带了儿子和侄子过来。现在就逃去西域,难道把家人都扔下不管?”
嵬名彦直说:“我的家眷就在甘州城,现在突围出去,老弱妇孺肯定逃不掉。我跟你一样,都会没了家人,但去西域可以娶很多异族女子。你们都已经听说了,投降也会被杀死,敌军主将就是个疯子!”
那将领低头思考,似乎舍不得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