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工艺,尤其还是这种已被时代淘汰的黑火药,所以也就搞不了大跃进,只能依仗这时工匠们的工艺和智慧。
杨浩一声令下,就有士兵从中军将一具具抛石机向前方推近,这时用来破坏城头守御措施的,床弩也被抬了出来进行火力压制,发射弩箭和火焰球。他们的毒气弹中除了火药成份,还加了草乌头、芭豆、狼毒、砒霜,燃烧起来更是中人欲呕,烟雾一旦密集起来,足以使人口鼻流血,失去作战能力。
今天没有风,所以双方不约而地使用上了火药武器,射手们以湿巾蒙面,对城头一阵发射,城头很快哑火,弥漫在一团毒烟之中……
杨浩回到中军时,天光已经大亮,小羽为他端来一盆水,又去为他张罗饮食,杨浩解下盔甲,刚欲就盆洗脸,忽地望着水中的倒影不动了。
他站在木盆旁,往水里仔细看了看,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片刻,转身走到榻边,又把盔甲重新披挂起来,没有小羽帮忙,那盔甲穿着歪歪斜斜,杨浩走到水盆边又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抬腿就往外走。
小羽端着饭菜走回来,一见杨浩出帐,奇道:“大人,又要去哪儿?”
杨浩道:“我出去走走。”
小羽赶忙道:“大人等等,我随大人……”
杨浩笑道:“你先吃饭肚子再说,不用陪着本帅。”一路说,他已扬长而去……
柯镇恶所在的是左营,杨浩直入营盘,便到了柯镇恶的军帐左近,也不使人通报,饶过柯镇恶的军帐,赶到他军帐后面的一顶毡帐外。
帐中,地上用剑划了许多方的圆的图形,折子渝一身校尉装扮,手柱着剑柄正望着地上错综复杂的图形,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大帐一角,折惟正捧着一大碗饭菜正吃着稀哩哗啦的,根本不理会小姑姑在忙些什么。
杨浩在帐外咳嗽一声,朗声道:“五公子,请问本帅可以进来么?”
“呃?”
折惟正含着一口饭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道:“杨太尉?”
折子渝慌忙用靴子将地上的图形全都抹去,折惟正诧异地看着她,折子渝赶到他面前,看着地上一只空碗,奇道:“我的饭呢?”
折惟正吱吱唔唔地道:“小姑姑不是说没胃口吗?我……折成一碗了……”
折子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斥道:“跟猪一样,你倒能吃,端出去,弄脏了我的帐子。”
“喔喔喔。”折惟正赶紧把空碗往饭碗上一扣,捧起来就走,出了门正碰见杨浩,折惟正干笑两声道:“呃……小侄惟正……见过……三叔……”
虽说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可杨浩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这一声三叔他是叫得的,杨浩点点头,向帐中一指,折惟正也点点头,然后便摇着头、撇着嘴走到一边去了。
折子渝抹去地上的痕迹,看看已无破绽,这才闪身坐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揣的竟是几块精致的点心,折子渝拈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这才说道:“进来吧。”
杨浩举步进了大帐,见她模样,便道:“饭菜不可口么?你是贵客,回头我让人单独给你送些菜蔬来吧。子渝,我……”
折子渝杏眼一瞪,嗔道:“又想讨打不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唤我的名字么。”
“喔,五公子……”杨浩从善如流,马上改口。
折子渝板着脸道:“杨太尉军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可有什么事么?”
杨浩呵呵一笑,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走过去,便挨着折子渝坐在了榻上,折子渝就像屁股底下安了个弹簧,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杨浩浑然未觉,微笑道:“我来,其实也没甚么事,因军务繁忙,一直无暇过来探望。昨夜我军遭受敌袭,受袭的营盘距五公子的营帐太近了些,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过来探望一下。”
“那可有劳杨太尉了。”
折子渝冷冷地道:“我折氏家主与杨太尉义结金兰,攻守互助,彼此就是盟军了。我府州当然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