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歇歇吧,我去!”说罢便冲进了雨幕当中。
当她拖着一大捆树枝回来时,已是全身泥痕,也不知是摔了跤还是爬过树,就连颊上都蹭了几道泥痕。唐大小姐是含着金饭匙出生的,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位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大概还是平生头一次干这种活儿,她拖着柴禾费力地走到洞口,就见杨浩坐在地上,手里拿了一枝树枝,正聚精汇神地在地上比划着。
黄泥地上被他勾画出了许多图形,方的、圆的,用一根根线连起来,他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一天、两天、三天……”,念叼一阵,他便蹙额沉思一阵,再不然便抹去一些图形,重新勾勒一番,竟连她走到了面前也没有注意。
唐焰焰不知他在做什么,却知道一定是在思索什么大事,便放轻了脚步走进洞去,捡些比较细小的树枝引火。可那柴禾半湿不干的,哪里点得着,忙活了半天,就听杨浩哈哈一声怪笑,唐焰焰只道他在取笑自己,不禁抬头嗔道:“这些事本该你大男人去做,你还看我笑话……”
她说到一半忽地住口,就见杨浩仰首望天,根本不曾转过头来。杨浩仰脸望天,喃喃自语道:“李光俨可以行险出奇兵,我为什么不可以?嗯,此计虽然大胆,未必便不可行,只是这时间,这时间上不知来得及还是来不及……,嗯,你说什么?”
他一回头,就见唐焰焰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手里拿着火折子,正瞪着他看,不禁展颜一笑,说道:“我来吧。”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先在洞中搜罗了落叶和零散的但是干燥的细小枯枝垫在下面,上面放上唐焰焰捡回来的潮湿的树枝,用火折子引着了下面的树叶枯枝,趴在地上吹了一阵,火势便渐渐燃起来。
“我再去砍些粗大些的树干来。”杨浩起身急了些,痛的又是唉哟一声。
“你的足踝肿得厉害,歇着别动,一会儿我再去拾些柴来便是。”唐焰焰去马背上取了一皮囊酒来,坐到杨浩的身旁,轻声道:“这酒虽非药酒,也能活络筋脉,来,我给你擦些酒,把淤血揉开。”
杨浩不安地道:“这不妥吧,男女终是有别,还是我自己……”
唐焰焰挑眉一瞪,大声道:“你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男女有别?你知道男女有别当初还偷看……”
一句话没说完,她自己脸先红了,红红的脸蛋,眼波却更亮。杨浩讪讪地辩解道:“那时候,那时候……我不是还不不认识你么……”
“喔,那时候不认识,成熟人了才知道不好意思?虚伪!”唐焰焰撇撇嘴,命令道:“脚伸过来。”
杨浩不敢再说话,只把脚挪到她的身边,唐焰焰托起他的脚,脱去鞋子,将他的脚轻轻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杨浩心里顿时一跳,只觉小腿枕处,柔腴中透着结实和弹性,那可是一个妙龄少女的大腿,他的心情不免有些异样的感觉。
“疼吗?”唐焰焰见他表情有异,便关切地问道,杨浩赶紧摇摇头,唐焰焰抿嘴一笑,便低下头去,拔开酒囊上的木塞,往掌心倒了些酒,轻轻贴在杨浩的足踝上,轻柔的按摩起来,那动作、那神情,就像一个温婉柔顺的小媳妇儿在伺候她的官人。
杨浩觉得伤处先是一阵清凉,然后便是一股暖流,随着血液的循环,把一阵阵舒坦送进他的心里。他悄悄地注视着唐焰焰,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从头发上一滴滴的落下,流过了脸颊,又一滴滴的从下颚落下。水珠慢慢滑过的感觉,就像她那纤纤柔绵的细指轻轻抚摩在自己足踝上的感觉。
她那细腻白皙的脸蛋上沾着些泥痕乱草,却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只是平时的她妩媚艳丽如同一株野性的蔷薇,而此时的她文静温柔却如一朵幽雅的百合,是不是每一个少女都是一个双面女郎?
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将他的脚放在自己弹力惊人的柔腴大腿上,怎不令人心猿意马?
柔嫩的手掌捧着酒涂在他的足踝上,一凉之后便是一阵火热,这搓的哪是酒啊,根本就是无上的诱惑啊……
杨浩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什么丑态,直到那肿胀麻木的足踝从淤青开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