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便带着儿孙们给慕容澈行礼。
若是往常,慕容澈定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跪拜。
但如今盛纾就要认祖归宗了,这些都是她的娘家人,慕容澈自然是要礼遇的。
他亲手扶起了盛老夫人,颇为客气地道“祖母快些起身罢,往后都不必行此大礼。”
他此话一出,厅中众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盛老夫人忙道“老身怎担得起殿下一声祖母?”
慕容澈可是储君,莫说盛纾只不过是侧妃,便是有朝一日她成了太子妃,盛老夫人也不敢应下慕容澈这声“祖母”。
慕容澈却是极和气地笑了,端得是爽心悦目的俏郎君。
“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祖母不必太见外了。”
他既如此说了,盛老夫人知道自己若再推拒,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与慕容澈寒暄过后,盛老夫人才迫不及待地看向盛纾,亲昵地握了她的手,笑得很是和蔼“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原来啊,你就是我嫡亲的孙女儿。”
盛纾也很是感慨。
既然慕容澈都叫了祖母,她便也没端着,恭敬地给老夫人行了礼,“祖母安好。”
盛老夫人听到这声“祖母”,顿时热泪盈眶。
盛黎旸很眼热,有心想哄盛纾叫声“爹”,却又想起昨晚才允诺过不着急、慢慢来。
依着盛黎旸和盛老夫人的意思,需择一个最近的良辰吉日,让盛纾认祖归宗。
但今日她回来了,索性先认认家里人。
盛纾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只知道跟着叫人。
几房的叔伯婶娘们对这么个从天而降的侄女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也怜惜盛纾吃过的苦,待她很是亲热。
国公夫人江氏和三夫人何氏甚至陪着老夫人落了几滴泪。
而在场的小辈们就激动多了,就连向来老成持重的盛怀瑿也红了眼眶。
“浓浓,我是二哥,你亲二哥。”
盛怀璧就差号啕大哭了。
这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才得以回家。
盛蕴珠也不甘示弱地过去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我们真的是姊妹俩啦。”
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欢迎她回这个家,盛纾就算是心如磐石,也软了心肠。
“按咱家的序齿,浓浓行四,珠儿行五,你们呀只相差半岁,难怪那么投缘呢。”
盛老夫人见她俩感情好,不由抹着眼泪说道。
众人在厅中好一番热闹。
盛纾下意识地寻找程氏的身影,却遍寻不见。
她虽未说出口,但盛黎旸见她眼神飘忽,便猜到她在找谁。
“你娘昨晚骤逢大喜、情绪太过激动,夜里旧疾复发了,这会儿还在承平园里。”
承平园是二房所居之地。
盛纾听了便有些着急,“那我去看看她。”
她对程氏的关心溢于言表,盛黎旸见状也颇为熨帖,遂带着她去承平园看程氏。
“浓浓不必着急,今日一早段大夫便来了,说你娘是心病,如今心事已去,会慢慢好起来的。”
承平园在国公府的西面,穿过一处小花园,便到了。
盛黎旸和程氏夫妇住在承平园的正房,盛纾他们到的时候,丫鬟正服侍着程氏喝了药。
听人通传盛纾过来了,程氏忙让丫鬟扶她起身。
“快,拿那胭脂给我抹上,口脂也要一点。”
她担心自己这副病容吓坏盛纾,手忙脚乱地涂脂抹粉,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能好一些。
刚抹完口脂,盛黎旸便带着盛纾进来了。
这里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寝居,慕容澈不便入内,是以被盛怀瑿、盛怀璧领着去旁边的花厅用茶。
自从昨晚知道盛纾做了慕容澈的妾室,盛怀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