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记忆,和自己所知的剧情互相印证。她恰好看到男主为了保护自己珍贵的爱情,回家找茬说舒宜不包容给他生了庶子的妾室,要给她一封休书,原身晕倒前的记忆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不过不往下看也知道,接下来就该是男女主毫无包袱追寻爱情的剧情了。
舒宜无意掺和到男女主甜甜蜜蜜缠绵悱恻令人倒胃口的爱情故事里,不过她得为将来打算。她又整理了下思路,大学本科她学的历史专业,对古代常识还算熟知,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这便是唯一的金手指了。
哦,她还完整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习惯和技能,这是第二个好消息。
她不想跟韦秉礼演什么我爱你你爱她的狗血剧情,但是要她安安分分接了休书走人也是不能够的。
原身十五岁嫁给他当继室,十年来,替他掌家带娃勤勤恳恳,从无过错,更别说原身为了嫁给他,和娘家已经多年不联系。不管这些付出是因为作者的设定还是原身的本意,原本的那个舒宜都不该得到这个结局。
——她不要休书,她要和离,她要把原主付出的一切都原原本本拿回来,这是接了这个身体的人该负的责任。
一夜无眠,舒宜倒精神得很,被贴身婢女唤起后,她甚至有心思开个轻松的玩笑“昨夜没休息好而已,你们这样子,倒像是我一夜白头。铃铛,过来替我梳妆,琵琶,去叫陈妈妈进来,我要她给国公府传个口信。”
铃铛和琵琶俱惊喜地抬头望着夫人。昨夜他们还忧心忡忡要如何开解夫人,可今日夫人脸上有些疲乏,眼底却神采奕奕,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过夫人的语气动作丝毫没变,还是那个熟悉的夫人,那就只能解释为夫人终于想通了,不再一心系在侯爷身上,终于要和娘家联系了。不管要传什么口信,这都是个好的信号。
铃铛喜滋滋为舒宜梳妆,琵琶向外疾行“奴婢这就去。”
舒宜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微微笑了起来。
用过早饭,她屏退众人,仿着原身的笔迹和口气,写了一封流露出后悔和歉疚之意,并直言要和离的书信。
说来也奇怪,除了长相,原身的一些习惯和性格也都和原本的她一模一样。她是左利手,自然而然左手提笔后,脑海里浮现的也是原身左手握笔的画面。她书写时撇总爱拖得很长,斜飞出去,这个小细节都能和原身原本的字对上,仿写简直是水到渠成。
所以她和原身,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
舒宜怅惘地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在落款处写下不孝女泣书,把信交给每一根皱纹都浮现着笑意的陈妈妈,又召了几个娘家陪嫁来挨个说话。原身的有些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她要了解清楚现在手上掌握的所有资源,以及面临的处境,让和离顺顺利利。
下午陈妈妈就回府,还带了另一个国公府来的嬷嬷,舒宜一望便知,这是原身的乳母。为嫁进韦家的事,父母兄长和乳母都苦劝,原身一意孤行,最后连乳母也不愿带就出嫁,双方已是多年未见。
乳母张妈妈眼里含着泪,舒宜眼眶也一热,她能感觉到,这是原身的情绪。
乳母向她请安,连身都没起,便迫不及待地说“姑娘,得了您的书信,国公爷和夫人喜不自胜,只是今日不好贸然登门,派我来请小姐明日过府一叙。”
“好,张妈妈快起来。”舒宜竭力控制着哽咽。
张妈妈一抬头,哭了出来,伸手揽过舒宜“珠珠,你总算是想通了,家里这些年虽不联系,却一直惦念着你。”
珠珠是舒宜的小名,也是原身的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舒宜肩膀一颤,应道“好。”
一阵寒暄,张妈妈终于回府复命,舒宜也在脑海中搜寻着原身对娘家的记忆。
其实原身的出身比侯府还强势些,韦家不过是在宫里出了个淑妃,被加恩封为会昌侯,是个虚爵,只每年领点钱帛禄米,根基浅薄。
舒家是这个架空朝代大桓的开国功臣,追随高祖皇帝于微末起事,封越国公,位列四公十六侯之一,实封万户,至今已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