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面的丑陋展示出来。七大姓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区区阮鹗是对付不了他们的,很有可能当他掀开盖子的一刹那,就会被废掉,我其实是让他做一个神风特攻队,上古铸剑师在最后关头,都会用人血祭剑,宝剑才能有灵性,阮鹗就是血祭之人!”
王悦影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神风特攻队,但是唐毅的用意她总算是明白了。说起来阮鹗也够悲催的。
七大姓拿他当成抹黑唐毅的一盆狗血,而唐毅反过头用他做祭剑的人血,手段一般不二,唯一的差别就是唐毅更加高明。
他让阮鹗误以为还有生路,还在苦苦挣扎,只怕到死还是一个糊涂鬼儿,至于七大姓,他们直接送来了毒药,相比之下,就显得落了下乘。
或许是处在上位时间久了,七大姓变得迟钝了,他们已经习惯于操纵别人的生死,并没有想到,哪怕是一个蝼蚁,拼命一击的破坏力还是相当惊人的。
阮鹗相信了唐毅的话,他思量过,只要能把损失的银子补上,朝廷就未必会治他的死罪,如果再把罪名推给了七大姓,他说不定就真的活了。
反正家人都得到了保护,他就是烂命一条,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阮鹗还是很有魄力的人,他立刻挣扎着起来,喝下了送来的参汤,恢复了一丝斗志。他没急着行动,而是好好思量对策,七大姓树大根深,耳目众多,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要打他们措手不及,并不容易。
阮鹗先是向外面放话,说他被唐毅救了,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唐毅说什么想一死了之,根本是痴心妄想,等着朝廷来收拾你吧!
同时,又请唐毅安排戚家军,把行辕给包围起来,造成阮鹗被软禁的假象,另一面,唐毅也回到了知府衙门,闭门不出,任由商人闹腾。
在外人看来,唐毅是摆明白了收拾不了烂摊子,要把罪名都推给阮鹗,而阮鹗已经服输认罪,就等着朝廷发落。
把**阵儿摆好,阮鹗暗中调集人马,趁着夜色,两路出击,第一路直奔庆云庵,第二路则是四夷馆,去捉拿琉球使团。
庆云庵虽然名为寺庙,实则花样众多,轻歌曼舞,吹拉弹唱,无所不有。自从成化以来,世风开放,文人的玩法花样翻新。
有人用“水陆空”三个字总结,水就是秦淮河一般的地方,坐着花船,畅饮游戏,舒服惬意。陆就是路上的青楼楚馆,也是寻常。至于“空”,可不是跑到天上玩机震,指的是空门,比如大名鼎鼎的卞玉京平时就是道士装扮,读书人的恶趣味可见一斑。
这一天,庆云庵中,欢笑不断,李西平,蔡齐祥等人齐集一堂,想想一个月之前,他们还被唐毅抓捕,勒索了二百万两银子,那个肉疼就不用说了。
谁知一个月时间,猪羊变色,三百多万的货物别劫走,市舶司面对着巨额赔偿,准备关门大吉。
一下子就把输的都补了回来,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开怀大笑,猖狂到了极点。在酒席前,除了那些寻常的歌女,还有不少尼姑道姑大半的妙龄女子,在人群之中,穿梭不断,给这个敬酒,给那个夹菜,哄得大爷们垂涎有三尺长。
眼看着到了二更天,蔡齐祥搂着两个道姑,晃晃悠悠说道:“诸位,今个儿高兴,容小弟先去乐呵乐呵。”
李西平笑骂道:“就你小子猴急,罢了,快滚吧!”
其他人又是一阵大笑,蔡齐祥摇摇晃晃,从角门出来,直奔后院,刚走了没几步,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一柄腰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啊!”蔡齐祥突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摔倒,两个道姑也一起惊呼,正在喝酒的那帮人还摇头笑道:“这个蔡齐祥啊,一点都不知道检点,怎么刚出门都干坏事啊,真的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又是一阵狂笑。
他们正说着,突然外面响起脚步之声,窗户门瞬间被撞开,一个个提着钢刀的拿着火铳的士兵涌了进来。
“都别动!”
庆云庵不是没有防备,只是他们忘了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唐毅盯着庆云庵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戚家军里面有专门训练的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