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里去。
“表婶,我来看看表叔,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全二富说着话,便挪身坐到一边,“脸色似乎不大好,怕是要吃药了。”
陈氏没有抬头,只轻声道:“才将吃的药睡下,还没醒呢,又没犯病,怎么能总吃药?”她抬眸淡淡扫了全二富一眼,“这个时候你不在酒楼呆着,怎么跑家来了?酒楼生意怎么办?”
说起这个,全二富狠狠剜了朱福一眼道:“酒楼的大厨都跑了,哪里还有什么客人?”
朱福冷哼道:“这就是全爷请我回去的态度?还是说,全爷此番来,是要辞退我的?”
全二富不喜欢朱福,但是不得不承认,如今整个敬宾楼大半的生意是靠着她支撑的。若真是将她赶走了,就算他得了敬宾楼,怕是也迟早关门。
这般一想,全二富心里更是恼火,但面上不得不勉强挤出笑来。
“朱姑娘厨艺超群,自当有想不干活就不干活的资本,我哪里有资格说教朱姑娘啊。”全二富阴阳怪气道,“总之给你的工钱是一文钱不会少你的,你别担心,想什么时候回去炒菜就什么时候回去,没人敢管着你。”
一番话说得是给朱福面子,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斥责朱福,朱福听着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只从鼻孔哼出声音道:“全爷真是瞧得起我,我瞧你跑得满头大汗,原以为是为着寻我来的,莫非不是?若不是,那你这般急匆匆赶回来做什么?”
全二富抖了抖衣袍道:“这个......怕是朱姑娘就没有资格过问了,你只做好菜就行。”说完又望了眼躺在床上的萧敬宾,然后转头看向谢通道,“我听说谢公子是来松阳县散心的,这里我熟啊,若我得空,定带着谢公子到处走走。”
谢通望都没有望全二富一眼,只朝陈氏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负手就夺门而出。
朱福道:“夫人,您好好照顾东家,我也改日再来瞧您。”说完也匆匆跟着谢通出去。
全二富这才朝陈氏抱手作揖道:“表婶,表叔需要好好静养,既然还在睡,那您便也随侄儿出去候着吧?”
陈氏用帕子又擦了擦萧敬宾额迹汗珠子,见他浑身不那么颤抖了,这才离开。
蹲在院子里玩的萧恩慎见朱福要走,一把抱住她腿道:“姐姐,你要走了吗?你说做好吃的给我吃的。”
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郎,竟然这般如稚童一样半卧在地上,那满脸满手都是泥巴。朱福忽然心酸起来,蹲下身子说:“姐姐今天有事情,改日再来做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
后面陈氏也跟着走了出来,一把将儿子拉了起来,见他满身脏兮兮的,蹙眉道:“慎儿,你又不乖了,你不乖娘要生气了。这位姐姐有事要忙,说了改日再来,你怎么不听话。”
萧恩慎到底听母亲的话,默默站在一边,只流了口水说:“那姐姐说话要算数改日来,咱们拉钩。”
朱福觉得他就跟暖姐儿一样,小孩子,什么事都拉钩。
跟他按了手印,朱福回身见谢通一直站在院门外面,便立即跑了出去。
谢通要去叫马车,朱福阻止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大家闺秀,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市井女子罢了,没必要。”
闻言,谢通抬眸望了她一眼,随即轻轻点头。
“你最近是不是拜师学艺了?”沉默半响,谢通轻轻问道,“五年一次的厨艺大赛,你可有兴趣?”
朱福诧异地望着他,随即点头:“说来也奇怪,魏叔突然间就对我好了,不但如此,平时闲下来的时候,他还教我厨艺。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他不肯去参加厨艺大赛,而非要教我厨艺呢......”
“他教你,你便学着,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想太多。”谢通声音清冷,如严冬流过寒石的水声,虽冷,却也极为好听。
朱福道:“其实我是不想参加什么厨艺大赛,不过,听玉楼哥哥说一级一级过关了,虽然最后得不到魁首,也能得到不少钱,我觉得也还不错。”她是财迷,只爱财,并不贪图那些虚名。
谢通明显噎了一下,垂眸望着她头顶,听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