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可不行!看风向,还有的要刮呢,找个地方避一避风雨再走吧?”
船长哈着腰,向着刚才出面的贵人问道。
男人不理船员的建议,看看货物安全没有很大的问题,挥手带领众人进到舱中,摘下头上的雨帽。
“你这湖涂家伙!找地方避一避风雨?给人发现了船上的东西,起了歹心怎么办?”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随即问起来行程,待得知距离长崎不过百里路程时,所有人都笑了。
风雨过后,船长小心翼翼地回到船舱:“主人,这一趟能赚多少钱?”
“咱们船有些破损了,这要是赚少了,可回不来本——”
岛津久成看着这个家仆,叹了口气。
从北京离开后,听从了那个男人的计划,落籍琉球,准备考取秀才功名。
可惜,这一趟搬家,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更何况还要学习买书,他就不禁想要做起来生意。
于是就借了一笔钱,买了一艘小船,准备从台湾府进些白砂糖,运转到长崎来卖。
多亏了他在国子监的人脉,买卖白糖虽然很艰难,但到底还是获得了五六十石,再加上一些茶叶,香米,也算是不亏。
或者说是大赚。
“五百块吧。”
“这么多啊?”船长大吃一惊。
他这艘船买卖起来,也不过百来块,这一趟翻了数倍。
“台湾的白糖,在日本可是最受那些武士、藩府人家欢迎的呢!要不是遭遇到这一场大雨,只怕还能更多。”
岛津久成叹了口气,他害怕这场雨将那些白糖给融化了,不然的话就亏大发了。
海面上的风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不到一更的时候,风浪越发减弱,海面上虽然还落着雨,但比较起刚才来已经不在话下了。
接下来,他们遇到了巡航的明军水师。
无奈,交了一笔买路钱后,才顺风顺水地抵达了长崎。
岛津久成虽然恼怒,但却已经习惯了。
早在绍武六年,也就是在四年前,明军逼迫德川幕府签订了朝贡条约,不仅逼迫长崎扩大通商规模,更是割出长崎外的福江群岛为基地,让明军水师驻扎。
而日本每年给予五万两白银为水师费用,让其保护长崎贸易。
可惜,水师也是兵,总是贪得无厌的,没过了半年就开始收路费。
大船三十,中船十块,小船五块,费用不多,商人们也就由着他们任意横行。
“哼!”目送其离去,岛津久成冷笑道:“待我明年考取了秀才,定然上奏弹劾你,区区的水师也敢收钱,真不把商税司放在眼里。”
在明国久居,岛津久成当然明白商税司对于商税的把控极大,地方官府也只能享受分成,不可直接掺合其中。
更何况,水师也是兵,如果任其收税,岂不是随意壮大,脱离朝廷掌控?
这在明朝强势的中央下,是极大的挑衅,绝不会被允许。
来到长崎后,由于他本就是岛津家人,虽然分家分产了,但是人脉还在,一些商人们也很给面子,直接将所有的商品一股脑地买下。
其中,白砂糖由于多半出口西夷,小部分去大陆,日本份额很少,也很难强,每石的价格直逼十五块银圆。
而他才台湾府收购时,也才五块银圆,直接翻了三倍。
“为何价格如此之高?”
岛津久成忍不住问道。
“将军虽然年幼,但犹爱甜食,由此江户上下皆爱之,以至于白糖的价格日趋增高,您只要还有,我都可以拿下。”
商人恭敬地说道。
六十石白砂糖,直接赚了六百块,让岛津日久直接乐开了花。
一些茶叶,粮食,书籍等,都属于平常物,或许是进口的多了,价格很低只是成本上添了三四成。
由此,岛津久成心里一估算,这一趟直接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