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应顺天而行,既然道门中出现了张翼轸未成地仙先会驾云的异类,为何他人不能先学会驾云,又有何凭证证明先学会驾云便会影响修为至长生久视的天道?
尽管两派争论不休,无人可说服对方。但自张翼轸之后,道门之中也渐渐形成了共识,飞空并非非要借助飞剑才可,若能御剑飞空,便可驾云飞空。以至于到了后来,御剑之人见到驾云之人便自惭形秽,感觉脚上踩把飞剑,便和普通人拄根拐杖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再说张翼轸腾云升空,见戴婵儿听他一声呼唤,当即停身回头,一双眼睛闪烁不定,直直盯着他看,不由心想,不知当初戴婵儿赠他这把金错刀,是不是真的可以号令金翅鸟答应他的一个要求?
戴婵儿见张翼轸从容间驾云前来,心中先是一惊,继而转念一想心中明白定是倾颖传授他驾云之术,哼,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山村少年,一步步走来,现在竟也能驾云升空,当真是进步神速。若是惹恼了我,举手间便可杀了你,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这般一想,张翼轸已经近身到眼前,只见他朗朗一笑,举止间如行云流水随意自然,不知不觉让人心生亲近之意。戴婵儿刚刚提起的一丝忿恨突然消失于无形,心中猛然一怔,这少年数日不见,竟然又变化许多。一眼望去犹如一道明亮的溪水,让人无端地心生欣喜平和之意。
“翼轸,你这驾云之术倒也不错,定是那倾颖私下传授给你……你且说说,这般急着拦我去路,所为何事?”戴婵儿盯了张翼轸片刻,自觉失态,便急急问道,借以掩饰脸上的不安之意。
张翼轸一门心思全放在他的计划之上,哪里顾得上细看戴婵儿的脸色,又唯恐倾颖得知之后会阻拦他,忙低低的声音说道:“戴婵儿,可否借一步说话?另外,……你可有将我二人谈话阻隔开来不让外人听到的法术?”
见张翼轸一脸神秘,又远远望去见倾颖面露疑惑频频朝这边张望,戴婵儿忽然心生欢喜,一挥手,一股肉眼可见的清风徐徐升起,犹如水波一般将二人围在其中。若从外面看去,只见影影绰绰犹如雾里看花,无法看清里面的人的行为举止。
方才被张翼轸驾云腾空震惊当场的一众人等尚未恢复平静,又见这个少年竟是不管不顾直接近身到高不可攀的神女面前,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神女也不顾众目睽睽,做出了让所有人都猜测不到的举动,竟是施展法术将她二人笼罩其中,显然是要密谈要事。
这少年也是恁是狂妄无知,这神女高贵如日月,岂是凡间小子所能一近芳泽么?
一众人等虽不服气,却还是目瞪口呆,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也有不少人暗暗咂舌:怪不得三元宫掌门大典竟能惊动神人来贺,这一个三元宫的少年道士便能腾云驾雾,莫非三元宫中还隐藏有不飞升天庭的飞仙不成?如此看来,三元宫不愧为天下三大道观之一,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翼轸,这风波罩一经施展,除非飞仙,寻常人等法力再高强,也无法穿透我这天地元风的隔绝之力。……你且说说,急急找我究竟何事?”戴婵儿丝毫不理会什么神人威严,隐隐中,她甚是高兴张翼轸越众而出,驾云将她拦下。
张翼轸不再迟疑,事情谋划已久,眼前正是时机,便将心一横,翻手间拿出金错刀,说道:“戴婵儿,先前你赠我金错刀,说是可以达成我两个要求。如今我正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指派一名神通广大的金翅鸟,陪我前向祖洲一行?”
戴婵儿并不知道张翼轸亲生父母远在方丈一事,听闻此言顿时一愣,问道:“那祖洲远在东海之上,离此七万里之遥,乃是地仙之地,你前往祖洲所为何事?再者你虽会驾云但却不是地仙之体,即便到了祖洲,也无法进入。翼轸,这些你可知晓?”
张翼轸点头,一脸坚毅,说道:“我自是心中有数。至于我往祖洲所为何事,恕难奉告。这祖洲在东海之上,时隐时现,若无人引路,也极难寻到。灵动掌门晋身地仙之境,正好有祖洲使者前来接引,正是大好机缘。我的驾云之术不可持久,且若是尾随两大地仙身后,也必难隐藏身形。所以我今日特凭金错刀提出此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