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城市中召唤涎魔。”
阿尔祖点头。
绝望的情绪去而复返。
再无迟疑地打了个响指。
方尖碑之下厚厚的积雪被魔力气流炸开一个大坑,露出一道倾斜向下的黑曜石阶梯。
两人顺着阶梯往下,沸腾魔力推开了尽头黝黑石门。
而藏身在迷雾之中的罗伊,按捺住紧张的心情,跟着两人走进了大门。
……
“filre!”
阿尔祖一言既出。
橘黄色的光团浮升到他们头顶,照亮了漆黑的密室。
每一个角落都纤毫毕现。
一座不算大的方厅,四角火盆堆积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看样子数百上千年无人光临。
亮光照出墙壁上几副色彩艳丽,粗犷而原始的壁画,像是某种祭祀活动——
左手第一幅——一群披着兽皮外套,头戴花环的野人,合力高举巨大餐盘里开膛破肚的灰熊、野猪、翼手龙等祭品,献给中央的一位遍体漆黑、不着寸缕的女人,她背后浓墨重彩地画出一轮漆黑的太阳——日食!
六十位头戴金冠的女孩儿匍匐在她周围,跪倒在血河之中。
第二幅——一人高举一枚棱形石块。
苍穹随之破开密密麻麻孔洞,放出无数猩红光芒,那群恭立雕像下的野人被红光一照,浑身着火,被燃烧殆尽,彻底消失在红光之中,甚至没能留下一点灰烬。
两幅壁画中央,一尊雕像,镇压了一切。
她体态婀娜、妖娆、姿容美艳,头戴金冠、金冠之中冒出一对刻满符文的羊角,殷红的唇角显露两枚尖牙,背后还有一对小巧的蝙蝠翅膀。
像是高阶吸血鬼和女夜魔的结合体。
明明只是一座雕像,那对漆黑的眸子里却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妩媚,普通人只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但她的脸没有半丝温情,嘴角咧开冷漠的孤独,似乎在向两位突然闯入的法师发出警告!
可已经抵达终点,他们自然不会轻易离开,目光转向雕像笔直修长的双腿之下,祭坛前的一枚拳头大小的黑檀木匣,表面缠绕着一条条斑驳的锁链。
数百年的时光洗礼,银链爬满灰尘,以及氧化后的一块块黑色痕迹。
重重封印下,它仍然散发出一股怪异又强大的魔力,周围的空间在魔力影响下不停地坍塌又重建。
魔法灵光和空间裂隙,交织成高速震荡的一片微妙区域,犹如微风轻拂的湖面荡漾开的一圈圈涟漪。
它似乎具备生命,在两位法师注目下,噗噗地兴奋颤动。
辐射出一圈又一圈淡红色的光芒。
光芒中形成一片幻象——
一只鹰隼的幼鸟被困在蛋壳之中,拼命挣扎,摆动娇嫩脆弱的身体,但怎么也无法脱困。
气息奄奄地啾鸣着,向两位法师发出求救的信号。
但他们见状反而进一步陷入迟疑。
而被迷雾挟裹的罗伊,凝视着那红光莫名地感到一股亲切感。
就好似看到了血脉相连的孪生兄弟、从镜子中看到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内心深处、灵魂、血脉都在悸动。
至高者?
碎片?
红光向他发出呼唤。
但他竭力压抑住这股冲动。
两名法师心念一动,长袍之下蓦地涌起一阵强烈的魔法灵光。属于气元素的心灵念能构筑成两只无形的念力之手,飞向木匣!
靠近那座雕像不到半米。
“啵啵—”
黑光一闪,一道椭圆形的能量罩从半空浮现,罩住雕像和黑檀木匣,明黄色电弧流转。
法师们丢出的心灵念能瞬间被湮灭。
唔——
阿尔祖和科西莫相视一望,心头警觉,索性不再出手。
猎魔人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