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太学要扩建得朝中答应才行啊”
“对对对,走,去找相公们。”
一群人恍然大悟,瞬间太学门外就只剩下了沈安主仆二人。
沈安进去,郭谦如临大敌般的看看外面,说道“此事老夫本想硬扛着,谁曾想你一来就劝散了他们,好啊”
好个屁
郭谦分明就是在享受这个时刻。
来吧,全天下的学子都想进太学才好。
沈安和他往里面去,稍后召集了教授们来议事。
庭院深深,阳光炽热,这是一个慵懒的午后,可教授们都很兴奋。
郭谦笑道“这两日来太学的人不少,都想进来。他们一是想进来好考科举,二来顺带也学了杂学。可太学就那么大的地方,怎能接受那么多人所以还得要看朝中。”
有教授问道“若是朝中不答应呢”
“这事影响不小。”
沈安说道“此事朝中需要斟酌,若是太学扩大,会不会对未来有些不好的影响”
郭谦的目光转动,见大家都有些黯然,就说道“杂学在太学许久了,目下有不少学生正在琢磨不,叫做研究,不少人在研究这门学问,待诏,他们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怎么了”
沈安偶尔来一趟太学,大多是去指导那些专心杂学的学生,但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郭谦说道“那些学生看人的眼神有些倨傲,大抵是居高临下的意思,就像是”
他指着沈安,突然笑了起来“待诏,和你有时候的眼神差不多。”
沈安一脸懵逼“某的眼神”
一个教授说道“是啊那些学生整日说的那些东西咱们都听不懂,什么光,什么电,上次有人引雷电下来,差点被弄死,可第二天还敢再弄都是一群疯子啊”
另一个教授说道“还有一个,说是试验压力还是什么,结果弄爆了一个猪尿包,差点被弄瞎了眼睛,可他还得意洋洋的说果然是这个道理。”
呃
沈安倒是明白了,他歉然道“那些小子都是初生牛犊,不过倨傲却是要敲打的,某这就去。”
郭谦问道“那太学扩张之事谁管”
他是不敢管,怕得罪上面的大佬。
那些教授都在看着沈安,眼神灼热。
谁都希望太学能扩大,这样大家的价值才得到最大的体现。
这个事儿沈安还在琢磨,不过大家的士气那么高,他也不想泼冷水“此事某会尽力,只是学生若是多了,大家会很辛苦”
“不辛苦”
“待诏别担心这个,教育人教育人,若是能教出无数国之栋梁,别说是累,就算是死了都甘心。”
“对,只要来了咱们就会尽心的教,保证不误人子弟”
教授学生,看着他们成长,最终成材,这种感受旁人很难体会。
教授们热情洋溢,沈安也笑道“好,此事回头某会去钻营。某还不知道蝇营狗苟这词怎么写,此次就借机去试试。”
有教授笑道“待诏这是谦逊了,这哪是蝇营狗苟,分明就是一片拳拳之心,为了大宋的未来的一颗忠心。”
这话说的极好,让沈安都心情愉悦,可见文人的语言艺术之高超。
随后他召集了那些专攻杂学的学生们议事。
房间里,沈安看着这十三人,微笑道“最近在弄什么”
陈彦说道“待诏,学生最近在琢磨弄个切削的东西,可那刀子却不够硬,总是会坏。”
这是土机床项目,目前由陈彦领衔研究。
沈安说道“此事你可去出云观找观主舍慧,回头某写个手信,你带着去。”
陈彦有些信心不足的道“待诏,那舍慧乃是有名的道士,怕是不会见学生吧他那边若是有好东西,会不会不舍”
“只管去,那些东西某掌总。”
“您掌总”
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有人问道“待诏,那些好钢如何能保证韧性和硬度并存的学生一直弄不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