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阀豪门根本不能放心,父皇大几率会派他北上,那样一来,秦王不仅可以展其所长,更能避开京城是非,坐山观虎斗。
秦王越揣摩仲父明的意见,越觉得精妙无双,一时对仲父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道:“仲父先生,我观你对陆铮此人似乎特别上下,我看这小子,不过一黄口小儿而已,纵然有急智,恐怕也不足道。
至于诗词歌赋,那更是小道而已,先生以为呢?”
仲父明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殿下,您可别小看此子,此子前途无量。至少有一点某比不上他,仲父家数百年以来,参与朝堂纷争太多,不论是谁,提到‘仲父’之名,便会下意识的警惕,某家太惹眼啊!
而陆铮此子,有才华,智计高,出身清白,这等人才,在江南还只是潜龙在渊,到了京城,才真正的一飞冲天!
王爷爱才,我也惜他之才,这等高才,理应成为国之栋梁,王爷以为如何?”
秦王微微愣了愣,听仲父明这话,其胸襟宽阔,气度恢弘,的确是一等一的大家风范,可是秦王仔细品味,却品出了不同的意味。
仲父明的名声太臭了,不管他怎么低调,别人只要听到“仲父”两个字,便下意识的对他敬而远之。而实际上,秦王现在就已经觉得此人十分可怕。
仲父明设谋,不论胜败,他都是胜的,其思路匪夷所思,让人防不上防,秦王不敢想象这样的对手倘若归于了太子或者齐王,那该是多么的让人可怕。
正因为这一点,仲父明的策略是捧人,比如陆铮捧了出来,以后天下都知道陆铮如何如何了不起,如何鬼神莫测,如何权谋无双,自然而然,仲父明便不会有人再注意。
仲父明两次下江南,最后都败在陆铮的手上,陆铮还设谋让李芊芊在江南没有立锥之地,这一次江南科考秦王铩羽而归,这些所有的事情全都可以扣在陆铮的头上。
江南以前为什么一盘散沙,现在竟然能让亲王连连出丑?原因无他,因为江南现在有了陆铮这样一个妖孽。
而陆铮现在又恰恰得了解元,秦王这边再刻意的吹捧抬高,向来其风头会越来越高,这么说起来,陆铮就是仲父明选中的一个靶子,所有的明枪暗箭都冲着陆铮去了,仲父明便高枕无忧了,他藏在暗中,能做更多的事情呢!
“仲父先生思虑深远,本王不及。好,既然仲父先生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了,那本王便一切听您的!从此以后,您便是我王府第一谋士!”秦王朗声道。
秦王本也是枭雄人物,杀伐决断,毫不犹豫,既然认定了仲父明此人,自然便立刻要竭力笼络,不能有半点犹豫不决。
面对秦王的笼络,仲父明神情十分淡然,他将茶杯中的茶水喝干,将茶杯放下对外面喊道:
“来人啊,换茶!”
他腰杆瞬间挺直,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仲父家几百年来便行权谋诡道,搅动天下风云,到了近几十年,天下太平,仲父家几乎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好在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眼下天下乱相已生,仲父家又迎来了展露才华的机会了。
“陆铮?”仲父明嘴角微微翘起,脑子里浮现出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心中忽然觉得非常的舒坦。
“少年人,心性就算再高,面对接憧而至的各种荣耀,又有谁能拒绝?谋事在谋人,人都有弱点,陆铮此子也算是了不得的天才,可终究得不到我仲父家的精华,哈哈……”
仲父明和秦王二人在书房密谋一番,大有收获,秦王心情极佳,便提议在外面走走。眼下夜已经很深,可是金陵依旧灯火辉煌,六合虽然位置偏了,可是远眺大江,江面上的灯火如同点点星辰,特别的明亮。
秦王背负双手,盯着远方的灯火,幽幽的道:“江南好啊,好地方!”
他这句话发自肺腑,在他眼中,江南富庶,人口众多,地理位置优渥,别的不说,就单单这夜色也比京城美不知多少。
京城实施宵禁,晚上百姓根本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