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丫的,真是天生的绣衣士,没人比他更合适!
“我要的是真凭实据,彻彻底底,把寺庙经济揭露出来,哪怕过千百年,我们的结论,也经得起推敲,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信服!”
“要那么麻烦啊!”
赵二挠了挠头,为难道“师父,你是认真的?”
“没本事就滚蛋!”叶华不客气道。
赵二咬了咬牙,“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有办法!”
赵二扭头就下去了,他先找来所有卷宗,熬了一个通宵,把情况摸了一遍,第二天就红着眼睛去诏狱了。
目前最关键的犯人就是那个独臂老僧,作为大相国寺的主持,又出家五十年,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有撬开他的嘴巴,才能将所有事情理出一个头绪。
但问题是老僧自从进入诏狱,就一言不发,任凭各种手段,都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我们的办法只能对待活人,他是个死人了。”韩德让一摊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赵二很不客气,“你果然是蛮夷之地出来的,脑筋太死板了!他想死就让他死!别说是活死人,就算是阎王爷,我们也能撬开他的嘴巴!没有这份本事,你当什么绣衣使者!丢人!”
韩德让被骂得恼羞成怒,握紧了拳头。
“少跟我发狠,没用!告诉你,绣衣使者,要有脑子!”
赵二把他拉到身边,“你按照我说的去准备。”
当他说完,韩德让听得都傻了,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二话不说,立刻就下去布置。
赵二又信心满满,去找叶华,请师父来看戏。
一出好戏!
转眼两天过去了,老僧等来了一壶酒,两碗菜,一盘馒头,还有一瓶鹤顶红!
“这酒是素酒,老僧要是愿意,我去给你换成上好的酒席也行,反正都是最后一顿了。”
老僧嘴角上扬,“功德圆满,老衲可以去西方极乐了!这具皮囊桎梏老衲七十年,一朝舍去,还贪图什么口腹之欲!”
说完,老僧抓起鹤顶红,迫不及待喝下去,至于吃的,一点都没动。
药下去,老僧就直挺挺栽倒地上,他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僧又睁开了眼睛,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不清什么,只能听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突然,有两个家伙来拉他,一个长着犄角,一个长长的大脸。
啊!
是牛头马面!
不对啊!
老衲修炼有成,应该去见佛祖,怎么会来到地狱?
不对,不对!
老僧拼命摇头,牛头马面可不管,他们伸出冰凉的手,架起老僧,快步如飞,来到了一座桥边。
有一块石头,影影绰绰,能看见“奈何桥”三个字,在桥上,有个老妪,正用怪异的声音念叨着,“过往的行人,喝碗孟婆汤吧!”
“啊!真是地狱!”
老僧惊呼起来,“你们放开老衲,老衲怎么会下地狱,怎么会?”
牛头大笑起来,声音带着金属的回音,冰冷可怖。
“你问我们,还不如问问她!”
说着,他们一挥手,从桥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遮住了面孔,未曾开言,就先哭了。
“兄长,你还记得小妹吗?”
“妹妹?你,你怎么在这?”
“兄长,小妹吊死之后,五十年孤苦无依,就在奈何桥边游荡,没想到今日等到了兄长!”
老僧浑身颤抖,不寒而栗,他突然大叫,“不应该,不应该的!我给你供奉灵牌,日日念诵经文,我给你烧香祈福,你,你怎么会下地狱,你不是该在极乐之地吗?”
女人凄然一笑,声音充满了悲凉,“兄长,你当真不知道?生逢乱世,有多少人辛勤劳作,却不得温饱。你不耕而食,不织而衣,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