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接过我的权力。”王宁安道:“这么多年,拗相公一直不改初心,表里如一,心系天下,实在是难得!”
萧观音道:“王介甫的确不错,老爷为什么还迟疑?”
“他是很好,可是他身边的人就未必了,尤其是他的那个儿子,这段时间,上蹿下跳,动作不少啊!”
别看王宁安不声不响,他可不是真的当寓公,只把权力交出去,就天下大吉了。
王宁安其实是在观察每一个候选人,看看他们的行事风格,是否能当好首相……原本王宁安最看好的就是王安石,而且拗相公也没有让他失望,这一段时间主持都察院,狠办了一批贪渎之吏,对于官风吏治,有极大地改善。
可惜的是拗相公虽然立身很正,但是他的公子王雱,还有一些党羽,诸如蔡确等人,都是心术不正,趋炎附势之徒。
如果王安石执掌大权,他身边的小人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权力,打压异己,把好好的朝局,折腾到天翻地覆,没准还会把拗相公牵扯进去,身败名裂!
连着否定了两位,至于文宽夫那就不用说了。
“王爷,如果奴家没猜错,你也不想让吕吉甫继位吧?”
“吕吉甫其实还不错,只是他根基太浅,名利心又太重,过早掌权,很容易膨胀,进退失据,患得患失,难保不会做出错误决定,说不准他还会反咬我一口呢!”
萧观音的眼神立刻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别看她放下了和耶律洪基的仇恨,那是因为耶律洪基彻底完蛋了,已经卑微如狗,丝毫没有威胁……假如谁敢破坏她现在的生活,这位萧大才女立刻就会露出狰狞的一面,女人狠起来,那才可怕呢!
她幽幽道:“这么说,就只剩下一个苏颂苏先生?”
“唉……苏颂资历太浅了,我担心他压不住这么多能人,反而造成朝堂混乱!”
萧观音抿着嘴一笑,“王爷,他压不住岂不是正好!”
“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他压不住,正好借助王爷的力量啊!”
王宁安气得一甩袖子,怒道:“我都要退下去,享受天伦之乐,你倒好,还鼓动我蹚浑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萧观音毫不害怕丈夫黑脸发怒,她靠过来,伸出手臂,环住了王宁安的脖子,夫妻两个紧紧贴在一起。
“老爷,奴家又要说你不爱听的话……就以你的地位,岂能真正退下去,哪怕不做首相了,也一样要有影响朝局的能力,这个苏颂就挺好的。让他当五年,十年的傀儡,到时候,像文宽夫等人都被熬死了,吕惠卿,章惇这一波人也积累了足够实力,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到时候所有官员,都是王爷的门下,王爷才能真正高枕无忧,安享清闲!”
妻子讲完,王宁安迟愣半天,无奈苦笑。
“你呀,生了一张巧嘴,只可惜,到了那时候,我也清闲不下来,我算是看透了,这辈子就是辛苦命,不到死的那一天,闭不上眼睛!”
萧观音立刻伸出手掌,堵住了王宁安的嘴。
“爷,你春秋鼎盛,还有大把的日子,别说这些丧气的话,奴家听着心疼哩!”
……
司马光见了王宁安之后,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光是这一点,就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假如王宁安真的支持司马光,首相的位置就确定了,现在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大的消息!
大家伙都猜测司马光是怎么落选了,王爷到底属意哪个人?
正在这时候,工部侍郎苏颂突然上了一道奏疏,他在奏疏提到,朝廷已经修成两条铁路,接下来要把曾经的川陕直道改成铁路,还要修建通往西域的铁路,另外还要向辽东修路……所需的钱财,无与伦比。
因此应当限制银行放款,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苏颂提出,有人借款是为了买房产,为了投资股票,这样的投机行为,都应该严格限制……以后的大宗借款,必须附带详细的说明,比如要修路可以借钱,要建桥可以借钱,要办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