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你们大宋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初不是给我大夏送岁币吗?”梁乙埋出言反击。
“哈哈哈!”
韩忠彦朗声狂笑,声音在大殿回荡。
李谅祚怒斥道:“贵使,难道梁相国所言是假的吗?”
韩忠彦摇了摇头,“真是想不到,贵为国相,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难免让人发笑!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韩忠彦咳嗽了两句,而后说道:“昔日庆历之时,我大宋偃武修文,待人以诚,恩泽加于四海,万民同享安康……竟有逆贼元昊,逆天理,悖人情,兴不义之师,叛我大宋……我仁宗武皇帝,振奋军心,厉行变法,充实国库,整顿军武,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国来朝,四方仰德。当今圣上,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治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库中钱谷,堆积如山,账下猛士,不知凡几。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尔等若能识时务,知天数,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如果执迷不悟,一心和大宋对抗,妻离子散,国破家亡,就在眼前!”
好吧,韩忠彦是想起了王宁安所写的《三国演义》,他直接改了几句词,拿来吓唬西夏了。
可惜的是,西夏这边没有诸葛村夫的本事,怼不回去,只能气得哇哇大叫,更有武将抽出了弯刀,恨不得把韩忠彦给剁碎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大宋百万雄兵,陈兵横山,一声令下,玉石俱焚……若是西夏还不投降,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们无情!”
韩忠彦岂止是狂妄,简直没把西夏君臣放在眼里,愣是要劝人家弃国投降,李谅祚当然不会同意,至于其他文武,更是怒不可遏。
梁乙甫就叫道:“大宋如此蔑视我大夏,唯有一战,请陛下立刻斩了宋使的人头,拿他的脑袋祭旗!”
其他人也都跟着大喊,一个个叫得震天响。
可李谅祚却不敢贸然杀人,至少他还清楚,大宋的实力的确今非昔比,不可轻辱!
他突然冷笑连声,“贵使好利的牙齿,但愿你的骨头也是这么硬……来人,把他压下去,关起来!”
韩忠彦毫不客气,怒斥道:“李谅祚,你今天关我,明天就关你!敢动本官一根汗毛,就让你们一族的命来赔偿!大宋天威,岂是尔等能抗拒的?交出逃人,称臣归顺,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他喊得响亮,即便拖出了大殿,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
西夏的君臣,很是愤怒。
这才几年的光景,大宋就狂成了这个样子!
真的应该教训他们了!
让他们知道,大夏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一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横山大战的,不知道大宋的厉害,纷纷嚷嚷着,要出兵教训大宋。
但是真正决策的还是李谅祚和梁乙埋。
他们君臣把其他人打发走了,单独商讨。
……
“大宋之国力,的确非比寻常……只是大宋有句话,叫做骄兵必败,宋使如此猖狂,可见大宋朝廷,是何等骄傲!他们根本没把我大夏放在眼里,或许也正是如此,才是我们打败大宋的良机。”梁乙埋分析道。
李谅祚早就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起来。
“国相说的有理,只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宋使是故意激怒我们呢?”
“这个……倒是微臣疏忽了。”
梁乙埋露出了思索之色,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跑来了,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是从延安府那边传来的。
李谅祚接过之后,立刻展开观看。
刚看了一个开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再往下看,汗水顺着鬓角就流下来了,看到了最后,他却又恢复了常态,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竟然有如此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