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篮子捡起,看后也吓了一跳,东西都打坏了,看似很名贵,也不晓得只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毛躁丫头,回去得挨板子了。
随即小哑巴又不气了,回去挨板子她也高兴,好歹可以扣工钱慢慢还钱不是,但听到了王学斌出事的消息后,她心里那只靴子也算是落地了。虽然也不知道王学斌最终会是什么结局,但是小哑巴要求不高,这已经算是老天开眼,处罚了恶人。
因损失了名牌水粉,回到家里小哑巴做好了被大娘吊起来的准备,却是底层出生的朵二娘心好,重新给了小哑巴钱再去买水粉,还让她别声张,否则大娘不会责罚,却是小高相公会责罚,因为家里最抠门的其实真是高方平而不是别人,他连他儿子的几文钱都抢,当初那个大家都宠着的熊猫也被他抢过……
老藤此番的维稳极其失败的,根本压不住。
现在几乎整个汴京都在热议那句“我爸是王祖道”,听来好笑,装逼遇到牛逼,他王祖道就是蔡京一手抬举起来的爬虫,然而王学斌去对蔡家阔少说我爹是王祖道。
大多数人把这次事件看做狗咬狗。然而说起来蔡杰此番虽然违法严重,却几乎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真有一群人挺他的。
蔡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平日没有王学斌那么拉仇恨。汴京纨绔子弟很多,蔡杰只是其中中规中矩的一个而已……
“哎吆我去。”
张叔夜听到王学斌出事,当事人是蔡杰那个冲动份子后,觉得这事有猫腻。
一打听还真是,听到高方平在场时候,张叔夜双眼发黑的道:“猪肉平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个,果然没有惊喜,你小子在哪,哪里就不得安生。弄的这么大,甚至要引发一些政治危机,而你小子做甩手掌柜,坐在台上吃瓜看戏,够狠的。”
几个老张的心腹属下很无语,早先的确是觉得有些玄乎,这样看来啊,还真又是猪肉平弄出来的幺蛾子。
“哎。”
张叔夜叹息一声,不知道这事要闹多大,王学斌不死的话会简单好些。可惜伤的很重,现在都躺在太医院里昏迷着呢,若真是死了王祖道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藤真是白头发都气出几根来,夜了,坐在书桌上把下面整理上来的文报看完后,直接把桌子掀了。
他那个美女老婆来催促:“老爷睡觉了。”
却被屁股上一脚踢飞,老藤骂道:“早死三年睡个够!天都要塌了还睡觉。现今这个事我真没办法处理。这就是一群无赖神经病间的战争,所以我这样讲道理的学文人、处理不了。”
他家夫人道:“实在不行的话,妾身给老爷建议。”
藤元芳捻着胡须道:“哦,怎么办?”
“王祖道不宜得罪。”藤夫人道,“蔡相虽然更不能得罪,但蔡相不怎么喜欢这个孙子。现在蔡相闭门不见人,只是不好意思担负不顾蔡家子弟的名声。其实在蔡相的利益,他当然想放弃不喜欢的孙子,然后安抚左膀右臂王祖道。所以夫君只需仔细查阅大宋律,以及判决先例,在框架内把蔡杰判了,却尽量轻判一些,就是大家的利益。”
藤元芳叹息一声道:“总体而言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最开始我就是这个意思。然而不知张叔夜发了什么疯,他已经把蔡杰算作此番宋夏国战的功臣。我开封府正式立案后,依照惯例就要提档,提了来,蔡杰那孙子的档案中,明目张胆写着参与了决定国运的白池草原会战。皇帝从这场战争中获利很大,所以很护参战的这些人,加之他毕竟是蔡家子孙,王学斌平时口碑又这么坏,我若强势把蔡杰给办了,得罪的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那是汴京几十万人会骂我的。”
藤夫人冷笑:“妾身就不信蔡杰那种纨绔子弟真会上战场,正好可以做文章,把你政敌高方平买卖官爵的事捅了出来,看他们怎么收场。”
老藤怒斥道:“败家娘们你懂个屁,这是默认的潜规则。蔡杰的军功乃北方都转运使高方平上报,张叔夜核准,若推翻这个论调,就等于把张叔夜和高方平也给拉下水,妈的还嫌弃老夫压力不够大,要再把张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