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黄药师又是哼了一声,道:“这两个小子,整天围着女人转,太没出息!”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黄岛主太过苛求,他们青梅竹马,整天腻在一起,也属正常。”
黄药师神色微缓,道:“萧兄弟怎么过来了,怎么不见你身边的那位姑娘?”
萧月生走到小亭,在石椅上坐下,拍着一尺厚的石桌,笑道:“她已成为我的妻子,在家没出来。”
黄药师是个重情之人,闻言轻笑一声,随即想到自己的妻子,心下黯然。
萧月生看到他的表情,心知他想到情深义重的妻子,也不由大感同情,但她逝世时间太长,恐怕已经回天无力,心中也甚为可惜。
两人默默无言,竹林沙沙的响声清晰传来,平添几分幽雅之气。
黄药师良久自伤感中拔出心神,忽然问道:“萧兄弟,我一直心中好奇,你如此年轻,为何武功如此高明,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萧月生看着随风摇曳的青竹,漫声道:“其实,萧某的武功并不出众。”
见黄药师欲言,伸手止住,笑道:“我知黄岛主定要说我太过自谦,岂不知这正是我肺腑之言。”
看了看面带思索之色的黄药师,他负手站起,远眺天边,幽幽的声音响起:“天下间杀人利器,人们一直以为是刀兵与武功,其实大谬也!”
黄药师端坐于石凳之上,问道:“哦?那你认为--?”
萧月生望着他,笑了笑,道:“是道术。以威力而论,武功与道术相比,差之千里。”
黄药师嗤笑一声,道:“道术?呵呵,那是些愚弄百姓的鬼划符罢了,哪有什么威力。”
萧月生摇头摆手,道:“岛主差矣。道教传承百年,岂是鬼划符可一言以蔽之。世间智者无数,道术如只是虚言,道教岂能兴旺若斯。”
黄药师起身道:“当初王重阳华山论剑,为何不使出道术?反而只使武功?”
萧月生没想到他如此顽固,不欲争论下去,笑笑不言。
黄药师却并不放过,问道:“难道萧兄弟通晓道术?”
萧月生不言,手掌轻拍石桌,“轰”的一声,仿佛响雷在耳旁炸开,尺厚的石桌竟已化为齑粉。
他大袖一挥,一股轻风将石粉吹去,只余光秃秃的底柱直直杵在那里。
萧月生看了看有些发呆的黄药师,笑道:“我刚才所使,正是掌心雷,是雷法中小乘术法,威力如何,还请岛主品鉴。”
黄药师低低叹息一声,道:“老夫错矣,不想道术之威,强至若斯。如此说来,那天下岂不是道士的天下?”
黄药师姓格孤傲,让他说自己错了,殊为不易,他的姓子,即使知道自己不对,也不会承认。
萧月生看了看闻声赶过来的郭靖众人,闭嘴不言。
黄药师正想听他说下去,见到他的表情,知道不欲让别人听到,起身扬声道:“靖儿蓉儿,你们出去吧,不必大惊小怪。”
郭靖他们已经站在门口,他道:“岳父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小婿刚才听到巨响,不知为何?”
黄药师摆摆手,道:“没事,你们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们说话。”
黄蓉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不必再说,郭靖无奈,只好拱手告辞。郭芙与武氏兄弟也在其中,她见萧月生正负手立于外公之后,面带微笑,仿佛看向自己,心中一羞,随即一怒,恨恨的跟在爹娘之后,走了出去,将到拐角处,忍不住偷偷回望了一眼,见萧月生已经转过身,正与外公说话,忍不住哼了一声,掉过头,消失在拐角处。
正在说话的萧月生心生感应,向拐角处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萧月生继续与黄药师说道:“黄岛主的担心倒大可不必,修道比之练武,难上千百倍,上乘道术,非嗣教真人无法得传,甚至道统最为渊远的正一道,嗣教天师也极少习得上乘道术,在下自幼于深山中修道,承天之佑,得遇奇缘,方有今番成就,此乃天成,实非人力可及。”
黄药师对他的这番话深信不疑,这般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