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与自己的武功,几乎大多数人皆选择了坐山观虎斗,希冀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说不定自己便是那只黄雀呢。
但找上门来的,却个个皆是高手,甚至很多门派的掌门与长老亲自出马,随着孙百威杀的人越多,其威名越盛,其修练的葵花宝典之威力更令人垂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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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上清正一宫东隐院
上清正一宫非仅一座宫殿,而是有数十间道观与宫殿组成,位于象山之腰,门对泸溪,面云林,枕台石,是历代天师供奉祭祀神仙之所,人称仙灵都会,百神受职之所,极似传说中的封神台。
东隐院位于显赫的上清宫内东侧,整个院子皆云雾缭绕,缥缈隐约,令人疑似一处仙境。
东隐院前,一棵松树参天而立,荫荫华盖,将半个院子笼罩其中,山间的清风拂来,尖细的松针簌簌而动,留下半院的碎影。
这棵古松粗逾一抱,古朴苍劲,其年岁已不可考,怕是比得上这座上清正一宫的悠久。
正午时分,张天师头戴上清芙蓉冠,身着鹤衣,坐于左首第一间丹房的云榻上,正调息静坐,养气练神,姿态端正自然,和谐之极,令人观之心中畅然,宁静的丹房内,宽大的羽衣,令张天师的气质越发显得飘逸详和,恍如神仙中人。
“笃笃”的声音响起,松木门质松,令声音响起来沉郁而又饱含弹韧,隐隐蕴着刚劲。
“进来。”张天师缓缓睁开微阖垂帘的双目,从容出声。
“真人。”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小道童推门而入,揖首为礼,恭敬的说道,其面容拙朴,敦厚稳重的气质蕴于一身。
“何事?”张天师掐诀的双手慢慢松开,归于丹田,蔼然的问道,目光清澈,无悲无喜。
“真人,不知处何处飞来一只白鹤,落于咱们上清宫前,鹤嘴里叼着一封书信,好像是给真人的,可是……,我们都靠近不了这只白鹤!”
小道童吐字清晰,一句一句的说得极为得体与从容,年岁虽小,却已隐隐有大家之气。
“白鹤?”张天师散诀的右手抚了抚颌下的清须,微微凝神,似在思索,究竟是何人遣鹤前来传信。
很快便已猜得一人。
他放下右手,两腿轻轻打开,缓缓自云榻上落地,迈步便往外走,一举一动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与流畅,他心中实在好奇,想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他步履从容,似慢实快,出了东隐院,经过古松华盖之下,穿过洒落一地的碎影,张天师与身边的道童经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了上清正一宫的前院。
气势宏大的上清宫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重檐丹槛,其辉煌处,宛如皇宫大内。
甫一踏入上清宫广阔的殿前,便见到青砖铺就的殿前,在上清宫殿正前偏东,一群约有十几个小道士聚在一处,围成一团,正在观看着什么,一边议论纷纷,脸上的神情皆是兴高采烈,似是过年赶庙会一般的兴奋。
“掌教真人到!”紧跟在张天师身后,神态轻松的古拙小道童重重喝了一声,甚具威严。
正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一众小道士顿时噤若寒蝉,小心的喘着气,贮崇敬的望着掌教真人,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掌教真人便是神人。
张天师并非是一个严厉之人,未出言责备,反而温声问道:“怎么回事?”
“真人,是一只白鹤。”人群中一位年纪颇大的道士做揖回答,指了指身后众人围着的中心。
张天师举步,小道士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一眼便看到了围于中间的白鹤。
这只白鹤乍看之下,便知其不凡,浑身的羽毛宛如银色绸缎,在正午的阳光下,一道道炫目的银光宛如有生命般在它身上流转,似欲随时破体而出。
身处人群之中,这只神骏异常的白鹤却如入定的老僧,长颈微蜷,一只腿读力,双眼微阖,周围一道一道的目光丝毫无法撼动它的沉静,似是站于山巅的青松之下般安然。
如此神异之鹤,张天师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