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丝帕被吹走。
萧月生摇头:“先回剑湖宫,你们去那里玩一阵子,我去你家瞧瞧,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来。”
“大哥,我也要去!”钟灵忙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不成,……我想偷偷过去,带着你,就不能带段兄弟了。”
钟灵明眸转动,瞥向木婉清,朝她使着眼色。
木婉清却装作没看到,默然不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只是横了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笑道:“我那剑湖宫,你也去过,风景如画,你们玩赏两天,我很快便回去。”
钟灵转着眼珠,犹不死心,想了想,笑道:“可是大哥,你不认得谷里的路,怎么救段大哥?”
萧月生笑了笑:“这你就甭艹心了,我自有主意!”
“哼——!”钟灵娇嗔一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萧月生呵呵长笑,吆喝一声,纵马疾驰,夜色之中,蹄声滚滚,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他们纵马而驰,夜晚赶路极快,既无行人耽搁,又没有炎炎烈曰阻挠,可以尽情驰骋。
三匹马都是骏马,木婉清的黑玫瑰更是神骏,跟着两匹马并驾齐驱,根本没费力气,汗也不出一滴。
他们白天找个阴凉之处睡觉,晚上赶路,还好天公做美,晚上都是明月皎皎,月光如水,凭他们功力,足以看清路,虽然马看不清,只需听他们指挥便是。
一路之上,钟灵与木婉清说话,叽叽喳喳,热闹非常,萧月生却是沉默异常,常常一言不发。
他并非在发呆,而是坐在马上沉思着招式。
有过目不忘之能,所有的招式,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记住,烙印在脑海之中,随时可以翻出来,再次回放当时的场景。
通过这几次打斗,与云中鹤,还有段延庆,他发觉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剑法。
如今的他内力深厚无伦,当世罕见,剑法也如河如江,气势迫人,但论及精妙,却是差之远矣。
这几次打斗,他都是以势压人,凭着内力深厚,出剑奇快,剑光万道,如雨一般泻下,令对方无从抵御。
如此这般以势压人的剑法,遇到招式平常之人,自然威力无穷,几招便足以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辈,身法过人之敌,却是作用不大。
自己内力胜过段延庆,却并没打败他,段延庆的招式,森严大气,端严谨密,纵使剑光如雨,仍无法突破。
若非自己直觉惊人,光凭着无量剑法,早就中了一阳指。
钟灵隔着远,所以一阳指射中她时,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缟,若是射中自己,怕没这般简单。
若是被他制住,凭恶贯满盈的凶名,自己岂能活命?而钟灵与木婉清的下场,更是想来不寒而栗。
凡此种种,他坐在马上沉思时,如电光火石掠过脑海,不由暗惊不已,生出思变之意。
自己的剑法,还是差得远了,以势压人,却是不成,对付弱者威力无穷,尤其不怕围攻。
但若对付强手,尤其招式精妙之辈,却是差了一些,不足以制敌。
他于是想到了再创新招。
一路之上,他不时动动胳膊,拔出剑来,虚空刺出,又收回,再刺出,又收回,动作慢腾腾的。
钟灵与木婉清两人说话,见他坐在马背上,神情恍惚,似是陷入梦境中,也不打扰,只是低声说笑。
上一次,钟灵见他模样有点儿怪,便大声唤他,将萧月生自神思中唤醒,结果惹来了萧月生的一通埋怨,沉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钟灵才知道自己打扰了他,只好嘟着嘴道歉,却让萧月生有些过意不去,自觉有失风度。
不过,却更觉钟灵可爱。
若是换了木婉清,受到训斥,定会恼怒,明知自己错了,也会嘴硬,强横到底,断不会受着委屈还要道歉。
“木姐姐,大哥他究竟在做什么呀,是不是求雨呀?”钟灵轻声笑道,瞥一眼萧月生。
木婉清也瞥一